到刚刚扫出来的空地上,嘴里碎碎念:“可谁让你是我的爷,我是你的儿呢。诶~三年前那次,我死活不让你去京都,可你偏要去。你也不想想,哪怕你本事通天了,你终究也还是个小小的御史。这不,好好的日子就这样没了啊。”
说到这,秦苏有些气愤:“你总说奸臣当道,可谁是奸臣谁是忠臣?老百姓又有几个分的清的?难道真的唯独你是忠臣、是直臣?对,你是对得起你的本心了,可到头来呢?你为了天下进了京,可结果是皇帝的面都没见着,甚至你连你查到的那人名字都还来不及公诸于世就去了。”
秦苏的情绪,似乎有点怨愤:“你若是还活着,我真想让你看看。看看现在,看看那些当官的人,他们官照当,钱照赚。可我们呢?一个躺在里面说不出话了,一个站在外面吃不起饭了。诶——没人会为我们鸣不平。”
“可有时候,我也挺想你的。”秦苏声音有些哽咽:“你说你,干嘛不等我大了再去管天下事呢,那样我也可以帮着你不是么。虽然我也没做过这样的事,可是海瑞的直言天下第一疏我还是记得的。”
二世为人已有十八年,与秦尧的父子天伦也有十五年了。
这十五年来,可以说是秦苏两世以来最为开心的年头。虽然生母因为自己地早产大出血死了,可是秦尧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依旧给了自己最美好的回忆。
“明年开春就是会试了,三年前我是乡试的解元,自然是有资格参与的。”秦苏低下了头,眼中已经泛出了泪花:“我和双双商量好了,今晚就要出发去京城。”
北风起了,月儿也高高挂在了天上,望着秦尧的坟墓秦苏百感交集,最终还是深吸了口气,将情绪收在心里了:“诶,我本不想这样的,留在河西想办法赚点小钱,快活一生的多好啊。可是你为什么得罪了人家,还把人家犯罪证据给藏了起来不给我呢?我招谁惹谁了?要去争这个功名?去争这一线生机?”
秦苏说着,又想起这几年遭到的刺杀,心中不由的感慨万千。或许自己真把自己摆在明面上来了,那些人反而不会太明目张胆的对付自己。
“少爷。”恰在此时,河西城的方向双双背着行囊提着长剑跑了过了:“少爷,行李都准备好了。”
“双双,我让你送去的东西都送到了么?”秦苏收起了刚刚的情绪,对着双双问道。
“呼呼——”双双嘴里喘着粗气,飞快的跑到了秦苏面前说道:“送到了。”
“可是少爷,人家可都是要结婚的人了,你还送人家这个不太好吧。”没等秦苏多说,双双面色便不悦的说着,言语中倒透露出几分酸意。
“你又偷看我的东西了。”秦苏有些无奈:“诶,我就图个好玩,表示下朋友之间的不舍而已嘛。”
“表示下朋友之间的不舍而已?”双双眉头一挑,嘴里轻声念道:“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这几句话,可不只是思念吧?”
“我与她,无非是友情罢了。”秦苏挣扎着辩解道。
“友情,诶哟喂。”双双不住的摇头,嘴里的腔调也有些阴阳怪气:“姑娘,小生秦苏,表字逸合,这厢有礼了。啧啧那腔调,我怎么没见你这样对我啊?”
秦苏倒真没有对那位小姐有什么意思,无非是前世偏爱柳永,想过把雨霖铃里把才子佳人离别的瘾,这才让双双去送词的。可没想到自己一时好玩的行为,却反倒打翻了自己家中小妮子的醋坛子。
莫与女子争对错,秦苏心中不断的提醒自己,接着说道:“好了好了,出发了出发了,一点点小事就不要计较了。”
说完,秦苏又走到了秦尧的墓碑前,郑重的跪倒在地:“父亲我走了,此去经年,你得保佑我。不说别的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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