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备。恩公请进,请进!”
一行人刚背过身,准备进园子时,司命便化烟而落,在他们身后现了形。
“主上!”
“司命,可是拿到锁匙了?”连宋回头,便见司命呈上一串黄铜的锁匙。连宋示意交由那魏辛的儿子。
那魏辛儿子接过锁匙有些怀疑望着司命,刚才那曲桥上没人啊,这人何时这样快就近前了。今夜的事,好生七窍啊。
“如此甚好,我还是住面水轩,帝呃,东华你住明道堂,司命你便住那翠玲珑吧。”说罢,便向园子里走去。
进了院门,隆然高耸的小山上一座飞翘檐角的石亭。月光下山上幽竹纤纤c古木森森,山下大约是硬生生凿出一方池水造景,不似园前流水灵动,山水之间以一条曲折的复廊相连,廊中花窗漏阁雕饰文雅不俗,穿廊而过向东南便是这园子的主屋明道堂。
那魏辛的儿子手脚倒是麻利,他们到时,明道堂已掌好了灯。
留了司命和帝君在明道堂,才想起来问。
“魏辛,这园子里可有女子的裙衫可借?”
“有,有,王相病故后,世侄小姐在这园中看山楼一直住到出阁。应还有她未出阁前的裙衫。我去要老太婆取来。”
“有劳!有劳!要两套,送一套到明道堂!”
“送裙衫??哦哦,是老奴多话,老奴多话!”
话语间,便折到了这面水轩前,草木未变,一如往兮啊!!
“魏辛,这园子存得如此完整,沧浪翁应念笑泉下了!”
“老奴唯此以报大恩!万死不辞!”
魏辛欲进屋帮他铺陈细软,连宋止了,吩咐他稍晚了领司命去那稍远的翠玲珑。不知帝君使得惯这凡间物件吗?比天宫,自是繁复了些,这人间,除了汤泉,倒也没有哪处好得过此处便是了。
这人儿,怎晕睡得如此深沉。略施了术法,让那细软自归自位。便先放了那人儿在平榻上。等那暖水。
自古文人雅士,最乐便是豪聚大家,赏辞乐赋,书画琴棋。日落黄昏,把酒言欢,兴致而至,联诗作对,入夜再暖水净身。这逍遥也不差似天界神仙。只是这凡间汤泉甚少,不是远在深山,便是皇家离宫。倒也难不着这些名仕雅人,本就多为出身世家,家境殷实。
选一好山水处,建这一方园子,便尽其所能。
亭台楼阁,大兴土木可造,那这汤泉何来?
取黄铜制大水翁,以石砌嵌入,下部以石条建似窑炉的炉堂。以水车引外河流水入翁,再以铜管接热水至各屋浴室。各家园子里,也都大大小小的有这暖水浴的炉堂。只是没有这沧浪翁的大手笔。水翁和炉堂已封在假山之下,自是不观得大小。只是这园子里,同时几处放下暖水,亦暖水不断。
这有何难?
难的是明道堂那方型浴桶,约一丈见方。面水轩则是圆桶,亦是木制。内径一丈稍有不足。分予司命那翠玲珑的浴桶也有八尺见方。
用那苍浪翁的话说,要拟汤泉,便要有汤泉的量。这园子,还有七八处小楼,小屋可用。
也难怪呼一众名仕也都爱来这园子。到这章惇性格孤高些,不喜欢结交。这园子也就这样养着。几乎没人住过了。
“恩公,暖水已备好!老奴送套裙衫来了!”
连宋起身开了门,见是那魏辛一家三口。问那魏辛,可有送裙衫明道堂,司命可是有去翠玲珑。都应了才放心!谢过便辞。让他们回去休息,不必再伺候。
回屋的途中,魏辛儿子还是忍不住问了。
“多嘴!”被父亲喝叱了,便也不敢再问。
准备回屋时,听到老父小声念叨一句:“紧咬神,慢咬人,不紧不慢咬阴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