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站在梯上面,端着枣的手伸过来,簸箕里面全是红枣,一颗颗又红又大又饱满,正如同吴氏此刻灿烂的微笑。
然而,谷家三房的却没有一个人敢接。
顿时,吴氏那张快笑成一朵花的脸僵在那里,情景他妈有一点尴尬。
吴氏知道谷春香他们还记恨着自己,就念叨着,“额,三房的,虽咱们两家以前有些过结,但毕竟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谷字不是?就算你们一家分出去了,那秋霖和秋雨他爹不也姓谷吗?起来,咱们还是一家人”
这是吴氏吃错药了吗?居然破天荒的腆着脸跟三房的套近乎。
谷春香斜乜着眼瞧着吴氏,总觉得这个一向刁钻刻薄的妇人今天有一点儿不寻常,似乎自从谷书财受了伤之后,她整个人就变得低调许多。
但就算她心里面有愧疚,也应该仅限于对谷书财,或是忌惮她的婆婆章氏,按理不会像这样低三下四的向他们来示好。
况且,像吴氏这种肚里头没几滴墨水的泼妇,刚才那样一番话倒不像是她能够出来的。
谷春香正寻思着吴氏打着什么算盘,一边站着的许氏面相软,不忍看到吴氏就这样吃瘪,忙上前接过装着红枣的簸箕。
许氏还亲切的:“二嫂,你这话太见外了。孩胆,不好意思接而已。”
吴氏见许氏接过了红枣,又起了劲,笑:“我就嘛,咱们都是谷家人,干啥要这样见外呢?”
许氏面相软,不好让人难堪,谷春香可没有这么多的顾忌。她还清楚的记得,没多久以前,吴氏撺掇着两个女儿把院上的树上晒满内衣,以图羞辱自己;还弄死了自家的鸡,害得秋雨哭了一个晚上。
“呵,二伯母,您怕是记性不好吧?是谁过我们是有娘生没爹教的货?是谁我们全家都是丧门星的?又是谁我人丑心也丑的?”谷春香一句一句数落着吴氏,把她曾经骂过自己和家人的话像晒豆一般晒一遍。
吴氏的脸马上又出现戏剧化的变化,刚刚还凝聚在脸上的笑意像是被冻住了一般,脸色不由一黑,若是在以前,只怕吴氏早就开骂了,可是今天也不知道什么原由,居然一直隐忍着。
不等吴氏开口,谷书财从屋里面走出来,之前他受伤,大半个月没有见到他的人影,如今再看到他,倒是依旧生龙活虎,一点儿也不像大病初愈的相。
谷书财也和他媳妇吴氏一样,一脸灿烂的笑容:“春香呀,你咋那样记仇呢?以前咱们是有一些地方对不住你,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再了,你之前不也对你二伯c二伯母不好吗?咱们以前的事情都别再提了,日总得往前看呀,横竖咱们都姓谷。”
“呵呵,二伯,您可真会话呀?我打你一巴掌,再给你一个甜枣吃,你会我好吗?”
“你这孩”谷书财的一脸笑容顿时凝在脸上,眼睛时不时的瞟一瞟许氏,想许氏一句话。
许氏果真是一个包性格,平常逆来顺受也就算了,偏偏还是一个面相软的,别人了几句好话,便不再记前仇,别人给自己一点儿甜头,便对那人感恩戴德。
见女儿不待见谷书财两口,接过红枣簸箕的许氏道:“他二伯,孩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谢过你们的红枣了,我那里还有几个鸡蛋,你拿去吃吧。”
许氏果然是个面相软的,收了谷书财媳妇一簸箕的红枣,就马上要还给别人鸡蛋,直把谷春香气得要吐血,娘亲这滥好人的性格可真让人头疼。
谷书财见许氏一幅不计前嫌的样,马上满脸都是献媚的笑意,“还是弟妹懂事,几个孩不懂事也就算了,我谷书财从不计较这些。虽三房的一家已经分出去了,可我们都没有把弟妹当外人,以后但凡有什么事情,弟妹只管一声哈。”
谷书财这话得,就好像自己胸怀有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