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小得很呢,你这是没喜欢过别人才会这么想,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她轻蔑地哼了一声:“我对这些涂脂抹粉,情情爱爱的事不感兴趣。”
她闭着眼睛,眼角有些湿润。
她愿意十恶不赦,她愿意众叛亲离,她愿意万劫不复。
她愿意就此麻木沉沦,愿意被所有人唾弃——唯独不愿被人珍爱呵护。
每一个日夜,她都躲在仇恨的阴影与泥沼里,绝望地反复地折磨着自己。
她睁开眼,目视远方,声音低哑,平静道:“不需要感情,唯有孑然一身,才能自由。”
“自由的定义又是什么呢。”郑汉博叹道。
萧陌逐不语。
“自由是不用上学写作业,想去哪就去哪!”纪朵朵兴奋地插话。
两人都笑起来,方才还沉重的气氛一下便散去。
隔天是周末,自由安排,疗养院对外开放,允许家属分批来探望。
管芸打来电话:“小姐,明天我来看您,您需要些什么?”
“不用了。”她冷漠地回绝。“明天我要自己待一天,不要来打搅我。”
说罢便挂下电话。
————
萧陌逐一早就被门外的人声吵醒,她皱眉紧闭双眼又眯了会,起来洗漱。撩开窗帘,只见下面许多人三三两两地走来,像一支散漫而浩荡的军队。
呵,衣冠楚楚,所谓的正常人。她厌恶这种氛围,哗一下拉上帘子,屋子一片昏暗。戴上耳机,把自己彻底隔绝。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交谈声,也有欢笑的声音。与世隔绝许久与家人团聚,真好啊。
她就一个人静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护士给她吃完药以后也就不来管她了。
探望时间一过,那些外人陆陆续续地离开,疗养院又恢复一如既往的安然。
萧陌逐走到小阳台的窗子前,窗帘挑开一条缝,看见楼下站着四个黑色西装的男人站成两列,像是保镖。
一个墨蓝条纹西装的男人从门口走出来,徐徐走在保镖之间。纪朵朵跟在他身边,一个劲儿地撒娇讨好。
他身材颀长笔挺,足够去当模特,行动中带着一种温和的气质,在人群中总能一下吸引到目光。
萧陌逐手抓着窗帘,看着他的背影。
他停下脚步,低头和身侧的纪朵朵说着什么,柔和的金色阳光勾勒出他的侧脸。
然后,纪朵朵伸手指了指她的窗户,他跟着抬头看过来。
纪未然和萧陌逐对视了足足有一秒。
萧陌逐立即拉上窗帘,用力之猛,差点把窗帘扯下来。
她转身走回房间坐下,默默拆了一袋薯片压惊。
傍晚夕阳的余晖仍然刺眼,蝉声格外突兀。
“哥,你怎么了,傻了啊。”纪朵朵拉着他的袖子。
乳白窗帘飘荡,遮蔽他的视线。
纪未然看了一会那扇小小的窗户,低头绷着脸对纪朵朵道:“你不仅打扰外公,还打扰别人。”
纪朵朵转移话题道:“哥,外面好热啊,你看你热得脸都红了,我们快上车吧。”
她牵着纪未然的手往外走,纪未然一边跟着她走,一边又扭头看着那扇窗户。
“那个女人就是我一开始跟你说发病的。”纪朵朵说。
纪未然一顿,道:“那你还敢和她睡在一起?”
纪朵朵笑道:“外公说,来这里的人都是善良的,你不也让我不用怕吗。那个女人还好啦,就是睡觉翻来覆去,还喜欢缩成一团。”
纪未然默了默,道:“机票给你订好了,晚上就回家。”
“好啊,我们一起,我还想你做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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