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撕开她嘴上的胶布,又把束缚她的绳子解开。
她正呆呆看着眼前在火中坍塌的木屋,衣服已经被烟熏烧得灰黑,散发着难闻的气味,隐约能看出来原来是件白色的针织衫。
劳伦斯等人上来递水,萧陌逐缓过神来,接过水拧了一下,手上剧痛,才发现被烧伤了,一点力也使不上。纪未然打开一瓶水,递给她。
萧陌逐看了看他,这个人像从天而降一样突然凭空出现把她从火场里救出来。她接过水,仰头吞咽了几口,然后对着脸浇,很快倒完了一瓶,满头满脸都滴着水。她大口呼吸着,竟从这劫后余生中咀嚼出一丝刺激的快意。
这边纪未然拿来医药箱托起她的手。萧陌逐一惊,瑟缩了一下。她抽出手,对他们鞠躬。
“谢谢c再见。”她声音沙哑低沉,全然不像个小女孩该有的声音。说完没看任何人一眼就要走。
“您现在还不能走,我们报了警,您有义务解释一下火灾的起因。”劳伦斯拦住她。
萧陌逐筋疲力尽,觉得自己随时都能倒下去。
她揉着头,不想和陌生的外国人费口舌,冷漠地用中文道:“对不起,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劳伦斯一愣,看着后面的纪未然,招手。“威廉,你来跟她说。”
纪未然走上来,把劳伦斯的话翻译了一遍。
萧陌逐皱紧眉,警惕地扫视了一遍这几个外国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一片的志愿警,”纪未然向她出示了一下证件。
萧陌逐眯着眼,凑近了一点仔细看着他的证件。
“今天来野营,看到这边着火了我能先给你处理下伤口吗?”他指着她手上的烧伤,深受强迫症折磨。
萧陌逐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疼得不行。都怪那个杀千刀的绑匪,让她差点丢了性命,要是他们落在她手里她咬了咬牙,面色阴沉,还在燃烧的木屋的火光在她脸上跳动。
出来就碰见警察,还会说汉语,比她想象的好多了。她把手伸过去,说:“谢谢警察叔叔。”
纪未然一滞,叔叔暴击了。
他没说什么,低头拿水冲洗伤口,然后上药。翻了半天没找到纱布,只好拿自己的手帕给她包扎。
“你要通知家人吗,有手机吗?”他问。
半天听不到回答,他抬头,看见她在拧眉沉思。
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看向他,不知在犹豫什么,终于开口道:“可以借我打个电话吗?”
纪未然拿出手机给她。
她拨号,顿了一会,把手机放在耳边。
“阿姨,是我。”她这时声音变得纤弱,一点都不像刚刚那么阴沉冷硬了,听起来就是个柔柔弱弱的姑娘,人畜无害。
他有点惊讶地抬头看了她一眼,这时才仔细打量她。
她脸上有淡淡的细纹和几块小小的斑点。一对细长的眉毛,鼻子不是很挺,薄薄的唇带着浅浅的粉色。
“我没事,说来话长现在在等警察,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她直起身看了看四周,纪未然把地址报给她。萧陌逐略带感谢地看了他一眼。
纪未然这才察觉哪里不对,她太镇定,从被救出来到现在给家人打电话,她一点哭闹害怕的表现也没有。
挂上电话,很快警车就来了。几个警察留下勘察现场,萧陌逐被请上警车,脸色不豫。
纪未然出言安慰:“别这么紧张,你是受害者,不是嫌疑人。”
萧陌逐对他笑笑,然后盯着窗外。
劳伦斯向来话多,有他在气氛便很活跃。然而再活跃,萧陌逐自始至终都没有往他们这看过一眼,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劳伦斯几次向她搭讪,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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