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伯父彻底会错意,他喝得满面通红,抓住了唐嘉辉和关歆月的手。这个一看就懂的动作,让两位年轻人的脑筋炸了。
“早点休息,明天早晨我们一起打拳。”
是祸躲不过。抵达纽约当晚,唐嘉辉便和关歆月睡进了一间房。
这纯属长辈们一拍脑袋就定下来的事,不住也确实不行。但适当的挣扎还是要有。
当时唐嘉辉可谓相当镇定,在收到关歆月犀利的眼刀后,直说自己旅途劳顿,晚上一定呼噜打得震天响,理应滚去客房睡才能让娘子一夜好眠。
可想而知,这个提议遭到了多么强烈的反对。其中呼声最高的是关伯母,她辛辛苦苦的,连靓汤都煲了,说什么也要看着小两口在一间房里对付一宿。
至于随行的那位镖师,她觉得对方眼神锐利,很是难缠,所以给安排到了清静的阁楼,最高最小的房,让最凶最猛的祁真住。他变身魔发奇缘里的高塔公主,环视四周几近简陋的布置,体会到了关家的传统实乃狗眼看人低。
祁真冷哼一声,掏出手机给唐嘉辉发去贺电。
“保护措施带了没有?我这里有。”
对方没有吭气,立刻掐了线。
长途飞行后的唐嘉辉从来没这么清醒过,瞪着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拼命研究如何才能从二楼的阳台上翻进祁真所在的阁楼。这别墅不算太高,摔下去也死不了人,何况他对自己翻墙的水准有信心。
其实唐嘉辉之所以说什么也不肯和她睡一张床,是因为他有防人之心,害怕晚餐时的酒水里被伯父伯母加了药。
“你在干啥,站那么高不怕摔折了!”
关歆月从浴室里出来,穿得衣帽整齐的,连头发都吹完了。她现在的样子不像是马上就寝的唐太太,而是准备出去晨跑的运动员。
“不好办哪你家这楼,我都找不到一个借力点。”
“你想爬到阁楼里,去跟祁真睡?”
“我当然也不想这样,但是我很怕你妈倒的酒里有什么大料。”
“哦,你没必要担心。如果要起效,现在怎么着也该有反应了。你说是不是?”
关歆月指指唐嘉辉的裤子,让他意识到裤链依旧是平整的,没有任何诡异的突起。然后,她把老公从椅子上请下来,让他坐下来看一会儿电视连续剧,她好把床铺收拾一下。
也不过五分钟的光景,他就看到了大床中间竖起的铜墙铁壁。卷成长条的被子像是楚河汉界,成功隔开了你我他。
“喏,左边是你,右边是我。再加上这个靠枕挡一挡,躺下来我都看不到你的脸。怎么样,是不是很安全?”
哈哈,很安全!妥妥的!
唐嘉辉美美地洗了个热水澡,套上恤和睡裤,就爬上了关歆月的床。
躺下来的时候,真的看不到她的脸!他瞪着那靠枕上的卡通图案发呆,突然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连松雨。思念一时跑起了马拉松,一去不复返了。
哎哎哎,她还好吗,她在哪里呀
答案是她在机场休息室里,和连乐之分坐于两边,欣赏连修然剥橙子的优雅之姿。连乐之嘴刁,死活不肯吃玻璃盘里已经切好的,她嫌那些东西水分流失严重,一点味道都没有。
正巧当时倒了八辈子血霉的哥哥站在她身边拿饮料,她纤纤玉手随便一指,就把菜单定下来了。
“哥,你给我剥好不好?”
“不好。”
“怎么不好了,小时候你不是常给我们剥吗?”
“就因为小时候剥过,所以我一辈子都要干这个事?”
二小姐柳眉倒竖,手指头没有收回去。毫无疑问,她的哥哥脸色亦很难看。然而他是冷酷的单眼皮男人,同时也是个心肠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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