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东家饭,睡西家床的女人,她们最擅长的,就是不分主次,全面开花。
然而,在这清幽到只闻鸟啼风起的湖畔,她却直截了当地说出了他最想听到的答案。
她说不喜欢荣立诚,她坦言这都是真心话。
“你还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连修然把车门更拉开了一些角度,坐了进来。
他没有去驾驶座,他直接坐到了她身旁。那股熟悉清浅的香味涌到车厢里,那是他的味道。连松雨垂下眼睫,咚咚的心跳在加速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他确实还有问题,他想要知道她的选择。
连修然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的脸彻底转向自己。他要她看着他,对着他的眼睛说实话。
低而哑的声音响起,他清冷如水的目光温柔地包围了她。
“那你到底要我,还是要他?”
她精雕细琢如画中人的杏眼微动,眼眶发红,只用了三个字的咒语,就把他从阿鼻地狱里拯救出来。
“我要你。”
在朦胧昏沉的暧昧气氛里,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连修然,我要你。”
他镜片下那双瞳色极深的眼,专注地盯着她。他呼吸沉重,逐渐和她的交错在一起。它们离她越来越近,眨了一下,又一下。
抓起连松雨的手按在脸上,他歪着头,贪恋地蹭着她的手心。
“你要我?”
“对。”
“那么麻烦你现在证明给我看吧。”
“现在?”
他颔首,摘了眼镜折好,再将它利落地扔到了前座。
湖面依然平静,车里却起了雾。
连修然使出毕生功力跟她做了一次示范教学,讨饶和诡辩是没有用的,和平谈判的唯一出路就只有一个字。
干。
夹着腿从瑞士回国后,连松雨以为理论上怎么着也该是终章了。
然而她又错了。
不仅仅是错,还是大错特错。
今年的中元节是八月十五,可这还没到节点呢,就有个耐不住寂寞的妖怪要出来刷点存在感了。
荣立诚的倾情回归,在爱意绵绵的初夏悄然降临。
有了面见过连建元的底气,这一次出场他就没怎么客气。反正以他的本事和姓氏,想要登上squire杂志的封面,不过是打个响指那么简单的事罢了。
那遍布大街小巷的封面照,晃得人眼晕恶心加呕吐。
他的车祸和崩溃,他嘴角那抹讥诮的伤疤,他的涅盘重生,还有他的感情世界。整整十页的硬照和文字,编辑只恨没能专门做个别册,把这位身世显赫的权贵之后好好吹捧一下。
黑白时装硬照里,荣立诚穿着没有熨烫过的衬衫和亚麻裤子,光脚踩在自家露台的拼色马赛克地砖上。手里端一杯咖啡凑在嘴边,头是低着的,只有那双眼型漂亮到无以复加的桃花眼向上看,直视镜头,带着一抹狡黠的锐气。
这张照片把此君的精髓抓到了极致,他就是这种阴险嚣张的神经富二代。
以那些世界对我的误会为主题,荣立诚给世人展示了自己文艺的另一面。
读书时成绩属于第三梯队的他,如今是艺术品拍卖界的新贵,背景和资金一样雄厚,没念过任何艺术管理的专业,却有着不让明珠蒙尘的识货能力。
他不但经手古典名作,还建立基金扶持有才华的年轻艺术家。他投资,他搞慈善,他女伴不断却从未真正有过什么铁板钉钉的实锤。
当谈及“最大的遗憾”这个话题时,荣立诚话锋一转,从理性投资人变成了感性小男孩。他没有透露她的名和姓,而是相当迂回地把旧事重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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