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他穿格纹衬衫睡衣,纽扣没系好,侧分的发型微翘着,她打的。
而她歪斜地罩一件丝质浴袍,肩上是新鲜出炉的伤口,他咬的。
几克拉的求婚钻戒确实没有,但若要说到标配的下跪,勉强也可以算达标了。
灯光昏暗暧昧的卧室里,他不是正犹如丧家之犬似的跪在床上吗?!
连松雨巴巴地望着小弟,不知该不该以一句“我愿意”来结束如此磕碜的睡前卧谈。
她实在是好烦恼了
处女座的小妖精就是爱来事,其实他实在不必大费周章地去订什么订婚戒指的。
从两小无猜到没羞没躁,大家既然这么熟,她甚至可以给他算个友情价,在无名指上系个狗尾巴草圈儿也的。
“连松雨。”
“嗳!”
“你刚才听到我说什么了没有?”
跪到腿麻的连修然基本上已经疯了,他只是在极力克制想要刨地的冲动而已。
见她久久没有回应,他皱着眉把头低了下去做反思状。
太唐突了吗?不!他不觉得。
做事凭良心,从体重四围到最爱的姿势,连修然认为对她的深入了解已然够充分了。
为了拴住她,洁身自好的他掩耳盗铃,强行奉献,在自我养成的道路上不知羞耻为何物。
这般情深义重掏心掏肺,理应换回她的以身相许才对。
量变产生质变乃是世间真理,学习委员很信邪的!
可是,在看到心中的准新娘将一式两份的五年协议垫在泡面杯子下做隔热时,默默等待订婚戒指漂洋过海而来的大少爷抓狂了。
那平整厚实的精美文件显然不是第一次服役,看上面斑斑的痕迹和破损,之前应该还垫过香辣海鲜面。
他精心拟就的契约如此廉价而卑微,五年算什么,即便是五十年的期限,她照样能说撕票就撕票。
“坐吧,你瞧安城汤面只剩一袋了,我让给你吃。”
“你”
“我?我简单点,吃个麻油味的出前一丁好了。”
“连松雨,你垫在泡面下面的东西是什么?”
“天大的误会,那天我正好拿出来拜读,忘了放回去了。”
她挺不好意思地摸着精致的鼻子。
“那东西是能随便忘在外面的?!”
“连修然,我跟你不一样,不讲究虚头巴脑的形式主义。”
她潇洒的小手一挥,掀起泡面杯盖。
香喷喷的热气升腾起来,仿佛是他的灵魂正要离开地球一样。
“就好像我们两个搞在一起,你即便什么承诺都不给,我也心甘情愿的。”
“快,趁热吃吧,再磨蹭下去电影就赶不上了。”
对连松雨来说,他那张冰渣子俊脸无比震惊却又感天动地的模样比什么酱瓜都下饭了。
而以她的粗糙,又岂能了解他的细致?
卧室里太安静了,连修然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是里面唯一的声响。
他觉得自己心动过速地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唉瞧你这脸白的。”
“你真的,真的不要担心!”
恍惚间,他终于再度听到她的声音。
温暖而坚定,像是突然穿透云雾的阳光。
圣天使翩翩而来,给他递上了一支柠檬味的棒棒糖。
“我已经想清楚了。”
“订婚戒指既然没有,那明天一早我去买一对婚戒不就好了。然后我们顺便吃个早茶庆祝。”
连修然猛地抬头,动作之剧烈,险些把她漂亮的下巴顶碎了。
他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在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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