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让我给你留个纪念吧。以后你每次再想为非作歹,至少能想起我来。”
祁真开始卷对方的裤脚了
“其实小腿上刻两笔也不会很疼,你不要乱动,我动作很快的。”
明目张胆的威胁日月可鉴,歹徒一转身四脚并用朝前方爬去。
祁真黑着脸,调转刀头手势向下,随着一声凄凄凉凉的惨叫,他将那人来不及收走的小腿钉在了地上。
“我叫你不要乱动!”
他低声吼完,后面忽然飞来一个暖暖的毛茸茸的东西,像狗皮膏药似的直接敷在他的背上。
她立马就看到了几乎昏死过去的歹徒,还有他小腿上插着的刀柄。
“他他死了吗?!”
啧啧。现在的姑娘,怎么都这样没有人情味。
祁真反感地皱了皱眉头。
开玩笑呢吧,想让他为她杀人?她配吗?他老早从良了好不好。
“一点皮肉伤而已,你这么大声是要吓死我吗?”
粉色短发满脸都是泪痕,路灯下她被泪水化开了的眼线变成两道黑线,飞流直下淌到下巴尖。
不得不说,她这张脸,倒还是挺好看的。
唯一可惜是,咋咋呼呼一点礼貌都没有。
姑娘基本吓傻了,她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赞同。只是愣愣地望着祁真。
祁真看她一脸失魂落魄,眼神找不到焦点的样儿,觉得自己大约是太血腥暴力了,怎么能在姑娘面前做这等屠宰之事呢。
他刚想再补充几句好话缓和一下凝重的气氛,粉色短发突然就哭出了鼻涕泡。
美丽的女孩子,应该连出汗都是草莓味的,这货怎么能冒出那么大一个泡泡来呢?
吓得祁真一张脸更白了。
她吸了吸鼻子,脏兮兮的小脸上全是花了的妆。
“我疼。”
“疼?哪里疼?”
“你难道受伤了么?被戳到了?”
他脑子一热,两手抓住她的皮草大衣立刻向旁边扯开。
借着微光迅速把人家的身体结构浏览了一遍他竟是更生气了。
这位姑娘简直太他妈不自重了,大冷天的里头怎么能只穿个勉强遮住肋骨的胸衣呢!
好在她却没有很在意他放肆浏览的目光。
“真的。我的右脚疼得快不能动了。”
原来是脚,祁真暗自翻了个白眼。
他顺便又抄起了她的脚踝低头检查……这怎么叫疼的不能动了,又没有伤筋动骨的,不过就是蹭破皮流了点血而已。
“这点伤也值得你痛哭流涕的?”
粉色短发又嚷开了。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伤的是我,你怎么知道到底有多痛?”
“不如你送我去医院吧!”
“我不送。”
“你说什么?”
“我和你萍水相逢的,送你去医院,万一你讹上我”
不是他心肠硬,这年头就算是他这种胆大妄为之人,也不敢随便把一个陌生人送到医院去。
万一她使诈,那祁家那点家底岂不是完蛋了?
“天大的笑话!我还能讹上你?!”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我最讨厌成天把父母挂在嘴上的女人,你爸是谁我管不着,你先把身份证拿出来给我看。”
他的手掌平伸在她面前。
“为什么要身份证?”
“送你去医院,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合适吗?”
姑娘龇牙咧嘴地从皮草大衣口袋里拿出钱包,费劲地拔出一张卡片来。
祁真压迫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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