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萝站在转角的平台上,陷入巨大的内心震动。
她,亲耳,听到了,库赞,对别的女孩子说——亲爱的。
她,亲耳,听到了,库赞,那么温柔而调情的话语。
她,亲耳,听到了,那是库赞的声音,没有错的。
希萝晃了晃,一个趔趄差点从平台上掉下去。
她扶稳窗柩,额角隐隐作痛,原来在刚才跳舞的时候看到的那个蓬蓬裙娇小蓝发萝莉,是某国的宝贝公主?
她的直觉应验了,自从她看到那个女孩子的一刹那起,内心就颇不平静。
难怪库赞对那女孩呵护备至,难怪他在舞会上还不如萨卡斯基表现得积极,难怪他还与那女孩露台约会。
从一开始积攒的怀疑终于凝结成明确的一点——
原来库赞是喜欢一米五高且身娇体软的萝莉,而不是只喜欢她,只是她恰巧符合这个标准啊
她和他自从上次库赞与萨卡斯基打的那一架之后,一直都处于不温不冷的相处状态,也没有完全和解。而如今,那个人他确实是等腻了吧?确实是对她厌烦了吧?确实是讨厌她的任性,转而喜欢那种温柔的妹子了吧?
她的心里一直都有一支穿云箭,想要准准地射中他的靶心。
然而如今穿云箭依旧在,他却将靶心转向了别人
希萝颓然蹲下,垂下眼帘,双眼突然空洞了起来。
我不够勇敢,去问你到底爱我哪一点。
我不够坚强,去无视你这些莺莺燕燕。
我不够镇定,去潇洒帅气地转身走掉。
我的那些趾高气昂,都是为了掩盖我的心虚和慌张。
我爱上你了,库赞。
——不是喜欢,是爱呀。
喜欢令人愉悦,爱却令人酸楚。
希萝鼻头发酸,良久,两滴眼泪砸在灰色的石质台面上,“吧嗒”的轻响,就像雨滴。
然后,一只宽而厚的大手伸过来,接住了她的下一滴泪。
红色的男人“站”在空中,还是刚才舞会上的那一身西服。
“小家伙,你哭什么。”他用没有什么感情掺杂的平静语气说着,垂着眼看着眼前垂头丧气的女孩。
其实她刚才从窗外踩着月步经过时,他就在屋内注意到了她,于是跟了过来,差不多看完了她全程的变化。
“没哭。”希萝吸了吸鼻子,依旧低着头。
“可是我的手心湿了。”萨卡斯基道,侧身一转,挨着希萝坐在了她的身侧。
“你干嘛?趁着失意女主角心情低迷,趁机凑近挖墙脚?”希萝用手背擦了擦眼睛,一边稳定情绪一边依旧不忘嘴毒。
突然被说中心思的萨卡斯基身体一僵,嘴角有一丝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怎么可能。”
“刚才你伸出手接我的‘被风吹迷了眼而刺激出的泪腺分泌液体’那个举动,还挺不糙汉的。”女孩继续干笑着调侃。
“”男人不知道说什么好,看她这个样子,似乎反唇相讥不是上策,顺着她的话题说下去,也有点不妥。
于是他索性不发一言,就那么坐着。
舞会大厅里觥筹交错的欢笑声持续从转角那边的露台传来,与坐在平台上的这对男女形成鲜明的反差。
其实转角那边传来的声音虽然使得萨卡斯基在听到的时候也愣住了几秒,但很快他就知道那听似库赞,并非库赞。
关心则乱,倒是希萝突然对那假声音的相信和剧烈的情绪变化使得萨卡斯基有点措手不及。
她竟是比他的想象中更喜欢库赞。
喜欢成如此盲目的地步。
萨卡斯基为自己多日以来充当这二人“感情催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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