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征又外出了,这些日子他总是出去,回来时总是一副累极了的样子,他不讲外头的见闻,永安便不会过问。
这些日子她偶尔会梦到皇后,她的母后在梦里总是温柔的,细心地教导她身为女子应该遵从的三从四德,梦醒之后,泪湿枕边。
她忽然想起帝后的梓宫,不知现在在何处安放。那些贼人,可有将帝后安葬?
她只能想想,却什么都不能做,这样的无力感让她更加深刻的知道,她早就不是什么永安公主了,大明江山覆亡,天地间只剩她孤单一人。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推开窗子望向底下的梅林,她怔怔望着出神,眼神中闪现些疏离。
陈征不在的日子,她又有了新的烦恼,这个雁声,成日里像个狗皮膏药一般粘着她,就连她在归止阁里睡觉,她也要坐在一旁陪着。
说是绝不能让上次之事再发生。
永安想要出去走走,雁声便一直同她保持着五步的距离。
“你站住!”永安停下来,转过身去怒气冲冲地瞪着雁声。
雁声翻了翻白眼,“你以为我愿意啊,若非少主的命令,我才不想跟着你!”
“告诉他,我不是他的囚徒!”永安气急,“不就是不想让我知道西园的秘密么?我本就无心,更不会去悄悄打听,你们放心了吧!”
雁声愣了愣,不想她就这么把他们的顾虑说了出来,一时语塞。
永安便转身继续往前走。
雁声便继续跟着,直到永安停下,雁声便也停下。
雁声坚定道:“此时少主还未回来,且要等着少主回来再做打算。”
“随意!”永安冷冷道。她狠狠从刚刚发芽的柳树上折断一根树枝,
“别再让雁声监视我。”待陈征回来,永安把自己关在屋里,只说了这一句话。
陈征风尘仆仆而归,一脸的疲惫,只因见到永安消散了大半,今见永安恼怒于他,又听雁声把永安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他,他终于明白,是自己把她看得太紧,这丫头心思缜密,他后悔平白让她起了疑心。
他轻轻用手扣了扣门,温声道:“瑷瑷,是我不好,你开门好不好?”
屋里没有传出人声,他又继续道:“你既不喜欢雁声,日后便都听你的,你……”
门猛的被拉来,永安抬眼望着陈征,“征哥哥,你放心,无名山庄里的秘闻,我丝毫没有兴趣。如今,我只想遵从父皇的遗言,好生活着。”
“瑷瑷。”陈征心上一暖,望着她坚定的神色,便从袖中拿出一小段玉笛来,把它放在永安手心,“日后,不会有人跟着你了。只是你的安全总要保证,这笛子穿透极强,若你需要雁声,吹响这笛子,她便会出现。”
永安握在手里,终于有了笑意。
永安用手击掌三下,白发老人从假山处出来,低声笑道:“你果然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孺子可教。”
永安不屑一顾,“可你似乎也没看起来那般深不可测。”
“到底是皇家娇生惯养的孩子。”老人轻轻摇了摇头,“若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看明白很多事情,也会收敛性情,至少,不是像现在这般喜怒形于色。”
“你说的很有道理,终归我比不上你的年岁,可你却看错了一件事。”永安昂首,望向他。
“哦?愿闻其详。”老人轻轻一笑,似乎对永安的话很有兴趣。
“收敛情绪固然聪明,但若是让别人丝毫看不透,甚至误解,岂不是更好?”永安目光凌厉,手里握着一块玉碎,淡淡道:“你确实思虑周全,只是你没想到,这个玉佩暴露了你的身份!”
她将老人的玉碎摔成两半,一半留下,一半故意扔到窗下,故意引征哥哥知晓,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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