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林珈眯着眼睛，趴在了酒桌上。

    有人走近，站在林珈身旁，没有说话。

    酒水打湿头发，粘在脸上，有些狼狈。林珈察觉到旁边有人，皱着眉头，睁开眼，要离开。酒精后劲很大，只觉得腿上一软，林珈没站稳，整个人重新坐回沙发上。林珈不爽，懊恼全部写在脸上。

    旁边坐着的人也不去扶她，似乎只是一个陌生人般。手里拿着几份资料，黑眸沉着，侧脸极其冷峻好看。

    “你不应该喝这么多酒。”林珈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人影。却被这一句清冷的声音，震的异常清醒。

    “慕——医生？”林珈猛然睁开眼睛，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酒杯。精致的酒杯落在地板上，裂成了几块。

    听到女人的话，慕择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喜。视线从文件上转过来，落在林珈微醺潮红的脸上。

    清冷的视线，让林珈下意识的避让。

    “林珈，你停药很久了？”慕择直直的望进林珈的眼眸里，不带一丝热度的视线，如同医院里冰冷而又精细的机械，让林珈躲无可躲，避无所避。

    “我已经好了。”林珈心头愈加烦躁，习惯性的想去找自己口袋里的打火机和烟，却还是忍住了。

    “你没好。”

    “我好了，没病。”林珈笃定地说着，脸上有些较真的神色。却不敢去直视慕择的眼睛。

    “你没好，你的情绪还是那么不稳定。”

    慕择起身，看着林珈，鼻子里沉沉的出了一口气。

    回到房间的时候，林珈已经完全清醒，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那几句话。床上的人似乎是已经睡着了，或许是装睡，林珈看到，苏愿景眼角的泪。

    叹了口气，林珈进浴室冲了个澡。

    上床睡觉之前，她订好了回程的车票。

    酒店外，慕择看到等在车边的金发女人，直直走了过去。

    “慕，刚刚那个一起坐电梯的女孩子，你认识？”金发女人一脸戏谑，有些八卦。事实上，他们都很少能够见到慕择身边出现患者以外的女性。这一次，竟然主动朝那个女人走过去，还放弃了最近的航班，实在是难得一见。

    慕择点头，坐进车里。

    “慕，她应该不是你医院的那些女患者吧？”金发女人继续问道，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不是。”

    “可是我看你好像不是很开心，怎么了吗？”

    “开车吧，安。”慕择闭上眼睛，已经没有再开口说话的意思。

    就在几分钟前——

    “慕医生，你知道什么是爱吗？”林珈突然这样问，脸上有说不尽的落寞，慕择当场愣住。

    得不到回答，林珈笑了笑，端起酒杯一口喝掉。

    “算了，自从五年前开始，我就已经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纯粹的爱情了。人是一种靠积极生存的动物，爱这种东西，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都会变质的，不是吗？不爱，无爱，便潇洒自在。”林珈站起，脚步有些趔趄。

    慕择站定，依旧没有伸手去扶，黑眸沉着。

    “林珈，上一辈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可是，他们都不要我，这不是事实吗？慕医生，你不是都目睹了吗？”林珈笑着，悲伤在眼睛里聚成冰晶，有望不见的深寒。

    多年不见，不欢而散。

    车子在高速上疾驰，车外的路灯很快的划过，仿佛要将现实和过往拉开。雨幕下的车流，慢行。

    金发女人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那人抿着唇，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五年前——

    他收拾好东西，桌上摆着两个小时飞往美国的机票。一个电话打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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