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你还是未变,斗起法来还是如此的狠辣。”
一位穿着灰色麻衣的老者虚影从青红光柱中走出,悠悠的叹息道。
“什么狠辣不狠辣,活到最后的那个人才是真理!”
那位端庄的美丽女子,信手一抓,将那银钩罗网收在了手中,一字一顿地说道。
“可惜你不是活到最后的那个人。”
老者神情复杂的看向了女子,又接着道,“你我都已经死了,死了足足有千万年之久了,还有什么怨什么恨是放不下的。”
“俞长,你可还记得我们结为夫妻时,向天地发过的誓言吗?”
女子低头面露怀念地抚了抚腰间虚幻用神识化作的铃铛,银密花纹镂空,一点朱红映照其中,仿佛走上一步两步就可听到悦耳空灵的清响。
可惜的是,现如今就算她如何晃动这铃铛,也无法再次听到昔日美妙的清响,这铃铛的实物早就与她的残躯,一同死在了那场旷古大战之中。
“天地誓言?你还敢提它!”
穿着灰色麻衣的老人气的浑身发抖,用手指着女子,“昔日,陛下是何等器重于你,于我。知遇之恩,岂是你说背叛就可背叛的吗!”
“哈哈哈,知遇之恩就可抵我腹中之子吗?如此看来我也不过是你为你的妖仙陛下取来的一枚棋子吗?”
女子不复刚刚端庄的仪态,她目露恨意,神情癫狂,朝着老者质问道。
“你是知道,我是爱你的。”
老人被女子诘问的哑口无言,许久之后,说出这么一句苍白而又无力的解释。
“我自是知道你是爱我的。”
女子收起了癫狂与恨意,望着那佝偻好似一截烂枯木的身板,也是无言。
但心念一转,杀念远比刚刚之前来得快,也来得狠,她拔下插在飞仙鬓上的玉钗,狠狠打向了老人的方向,口中厉声喝道,“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
噗嗤一声。
那是玉钗穿过老者胸膛的声音。
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可以称得上风轻云淡,恍惚间可以瞧见当年妖仙座下第一智囊的气度风韵。
然后,他笑了,也不知道是笑这世事无常,还是在笑他自己。
他在世间留下的最后一样东西的,是一个残破只剩下半拉铃铛。
那半拉铃铛从空中坠落,掉进了下方的人头山里,恍惚发出一声落地的悦耳清响。
女子美丽端庄的脸庞上,充满了惊愕与不知所措,她的脑子里现在一片空白。
她就这样停在云端呆呆傻傻的看着地下一片分不清的青黑人头山。
这爱了千万年,恨了千万年的人就这样死了,仿佛是一盆冰水浇在火炭之上,除了无尽的凉,还有着无尽的麻木与烦闷。
她在铃铛落地的一刹那,读懂了他心的。
可惜,太晚了,晚了有千万年,也太迟了,迟了仅仅是一瞬间。
许久之后,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这回这枚铃铛怕是再也找不回来了罢。”
天空之上的鸦黑血江发出隆隆的响声,催促着下方女子。
她发出一声轻笑,缓缓的从云端走到血江江面上,又从鸦黑血江江面上,走到了既熟悉又陌生的青红光柱的身边。
只听她轻蔑的说了一句,“一群没牙的老狗,主人不在,妾身就代劳给你们讲讲规矩吧!”
她那只纤纤玉手一掌推出,天色昏暗,大地摇动,那死死缠在青红光柱的鸦黑血江被其所撼动,
瞬时,血水翻涌,无数血人从涌出江面,这些是当初那些死去,以血江为存身之所的残魂败魄。
显然这些所谓的大能元神并不足以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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