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小时候就是从药罐子里泡大的,对药性最为熟悉,反倒看的比莫浪愁还要清楚些。
听到这答案,饶是坚定如段逸,也难免露出些沮丧之色。
“其实,虽然我们暂无办法脱身,但也未必就到了真正困难的时刻。”顾念之见段逸失落的样子,心有不忍。
段逸的眼神果然重新亮了起来。不止是段逸,昭娘等其他阴阳教的人也纷纷看了过来,眼里满怀希望,全然不计较之前顾念之心大耍他们的事情。
至于飞羽阁的人,从始至终都对顾念之这位阁主十分信任,此时依然显得对出逃的事毫不关心,甚至还有人无聊之下掏出了骰盅,招呼着同一间牢房里的阴阳教人开一局。
阴阳教教徒:……
这时候脑残才会跟你们赌骰子!
“脑残们”的大王——顾念之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此次落败虽不在我算计之内,但是局势尚未到山穷水尽的时候,远的不说,至少顾九还在外面。”
“哦?”段逸随口应了一句,内心却不抱什么希望。
书呆子是在那种越正经的场合,就越不正经的人。根据他的了解,这人没说完的后半句话指不定是另一个大坑,反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乖乖地直接说出来。
自己旧伤还没养好,就不主动往下跳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顾念之甚至没卖关子就直接说了下去。
“阁主不在,飞羽阁上下便以顾九为尊,也就是说他现在手上还有整个飞羽阁的力量。”顾念之提醒道。
段逸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隔壁牢房的昭娘脸色变晴了些,堪称温柔地看着顾念之:“也就是说,我们很可能再被关个几日,就能被查明真相的二十四庄给放了?”
对于飞羽阁查询情报的能力,她还是十分相信的。
“嗯,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顾念之的态度却显然更保守些,“不过还得做两手准备,万一对手谋略太高飞羽阁查不出真相,或者顾九那浑小子在外头玩得没了头脑,或者二十四庄想死拖着我们下水,那么这条路就走不通了。”
昭娘被说得脸色又沉了下来。
“不过无妨,我们还有第二条路,竹里馆。”顾念之道。
段逸见对方并未插科打诨,脸上也摆出了认真谈事的神色:“愿闻其详。”
“唔,飞羽阁跟竹里馆,也算有些渊源……”顾念之明显是不想详说这段,含混着接了下去,“总之我进来之前,跟竹里馆的馆主打了声招呼,让他们埋伏在卫夫子身边替我们打探消息,便宜时就救人出去。”
气氛有一瞬间的沉默。这一刻,所有人都挠心挠肺地抓狂——
竹里馆和飞羽阁有交情?是什么样的交情?为什么江湖上从来没听说过?便宜时就救人出去,那怎样才算是便宜?
你说事情不要专门跳过重点部分啊啊啊!
不知为何,尴尬的氛围中,虽然所有人的五官都因为困惑而有不同程度的扭曲,但却无人真的将这话给问出来。
大概是“书呆子”变成了“顾阁主”,而不再是“书呆子”了。全江湖最大的情报阁阁主的隐私,自己是不是还是不知道的好……
众多纠结的人中,出现了一位真的勇士——
“你和竹里馆是什么交情?”段逸问得十分痛快。
顾念之顿了顿,正要开口,却又被段逸再次截回来:“我在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想好了再开口。”
顾念之听着那隐隐的威胁,权衡再三,还是不得不坦白了出来:“你记得经常来找我喝酒的那个花孔雀吗?”
段逸敛眉,脑海中思索半响,的确翻出了这么一号人来。
顾念之无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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