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洛水镇离咱们村远么?”唐宁把蛋扔进背包,抢过壶,殷勤地给陈叔续了一杯茶递过去,问道。
“我也就年轻的时候去过,那时没觉得多远。”陈叔端起茶盏,吹了吹,喝一口,不甚在意道,“大概就三四天的路程。”
三,四,天?!
唐宁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在心里感叹没有现代交通工具的可怕和无力:“这个三四天,是走路还是骑马还是坐车丈量的?”
“当然走路了,那时候两袖清风,哪里有钱买马买车。”陈叔也感叹道,“你这么年轻,也别想着省力,多走走路锻炼锻炼,不会亏。”
“哦。那师父,我去了岂不是轻易回不来了?那就不能到您这练武了?”唐宁突然想起这件大事,她还仰仗着这段时间师父多教她点东西,督促她多提升。若离开了这儿,驱使她的劲力岂不少了很多?她本是一个多懒的人。哭丧道,“师父啊,没有你,我会醉生梦死的”
“丫头,早已说了,能教的我都教了,再多也没有了。学的杂不如学的精。”陈叔看着她,难得正色道,“武学一道,从没有捷径可走。你若自己不领悟,不苦下功夫,学得再多最终也是白费。并不是跟着我就能一飞冲天,一生安逸。我已领你进门,后面的路只能靠你自己。能走到哪里,只有你知道。”
唐宁静静听完,默默点头。
“还有什么问题吗?”陈叔摆出“一并问来,过时不候”的架势。
“师父,如果被数倍于我的敌人压制,我的力量又远不及敌人,该如何逃脱困境自救呢?”她想了想,肃了脸色,问道。
“继续打磨自己,提升力量。”陈叔答,“另外,其实很多对敌时候,若明知是以卵击石,自知不敌,那么只能智取而不能硬碰。”
“若已经被迫,硬碰了呢?”
“那么,只有利用你所有对敌经验,根据当时情况,随意应变。纸上谈兵永远只是空谈,教你的功夫你都已经熟练,现在需要的,不是没有对手的反复练习,而是去不断地对敌,在实践中磨炼身法手法,找出最适合你的那种。胜利很少时候会是巧合,运气的成分能占几分?背后无数的经验和汗水的作用绝不可忽视。”
唐宁表示,道理她很懂,但是仅凭被抓一下就死翘翘的小身板,去哪找能持久打擂台的对象呀?
“哦,对了,记得尊敬每一个对手。无论对方强还是弱,总会有值得学习的地方。”陈叔想到了什么,补充道,“我能给的建议是,不妨把每一个对手都当做平生劲敌去对待。”
唐宁点头,记下。
陈叔看了她一眼,见她思考着,半晌不再说话。于是懒懒往后一靠,语气一变,瞬间从严肃的老师幻灭成了没骨头的榻上瘫,“没问题了?那就快点转身出门右拐。三更都敲过了,师父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蹂/躏。”
唐宁摆出囧囧脸,乖乖地起身。嘴里道“谢谢师父”,心里想“蹂/躏真是个邪/恶的词,师父真邪/恶”。
她从背包里掏出几盘肉,放进厨房,和陈叔交代了一声。又踟蹰地立了好一会儿,看着陈叔再次解决了一壶茶,才出声道:“那,师父,我走了?”
陈叔端起最后一杯茶,闻言,冲她摆了摆手。
唐宁抿唇转身,迈开步子,走过院子到了大门口,她忍不住回头一探,就见远远的,陈叔朝着这个方向,举高了手里的茶盏,向她而顿,随后一饮而尽。
一路顺风。
她一笑,抹了抹眼角的水珠,回头,坚定地再次迈开了步子。
第二天鸡鸣时分,刘二一脸菜色睡眼惺忪地拉开被唐宁拍的“砰砰砰”作响的店门,在晶核和威逼的双重诱惑打击下,无奈地闭着眼睛劳动双手赶制出了几百盘食物。拿到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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