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5.劳动(十五)(第1/3页)  上学那点PO事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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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子在校最喜欢可以为班级加分的项目便是义务劳动。在1986年第一届学生入校的时候,学校只有教学楼一幢大楼,学生宿舍与教室虽然“混为一体”,但这并不妨碍学校热火朝天的建设。但越是艰苦的地方,爱情便越是浅显,用一瞥一笑便可以触动心底的电波。春子到学校的那年正赶上综合大楼立项,校办实习工厂建设。白天上课时,工地上则是叮叮当当的热火朝天。到了星期六下午课总会有几个班级被学校安排进行劳动。

    所谓的劳动无非是为学校做义务工,形式有些类似六十年代的农村大队部挣工分,操行成绩高的学生可以在毕业分配时得到实惠的政策,享受留校c留省城c去大厂的机会。遇到春季风沙小的天气,拉着学校锅炉里所剩余的废弃炉渣铺垫操场,男生拉着装满炉渣的架子车,后面的男生女生搭伴推着,运送到指定的劳动点后,并不会立即倾倒在地,而是先由男生挥舞着铁锨将半车均匀倾洒在地面上,然后再将架子车高高立起,边退边走边倒。

    脏娃一直质疑这样的铺垫,倒是觉得跟家里撒粪的动作要领很像。在农村,农民要小心的收集粪便,和泥土混合在一起积累起来,再运到地里作为肥料。脏娃上如厕为了节省时间,通常是跑到地里就地掩埋,为此,遭到父亲不少的责骂。但如今,同样是土地,这里,倾洒的“肥料”却是炉渣。

    学校操场的主席台已经建成,两旁的看台已初具雏形,校园东南角还有一大块地属于原生态的存在,高高隆起的土堆渐渐被义务劳动削平,同样铺垫在了薄薄的炉渣层上。经过学校请来的碾压机几次碾压,校园的跑道便完美呈现。开运动前,校体育老师大致划出位置,同学们则三人一组,两人拿线绳绷着一条直线,另一人则端着装着白石灰的铁皮簸箕顺着绷好的线条均匀的在跑道上抖落,划出必须遵循的前进线条。但这样的工作任务并非谁都能够担任,体育老师总是从个别班级挑选同学来完成。被选中的同学则牛逼的按照老师的指点完成任务,在他们的眼里,这如同在完成一项全人类的规划设计,遇到有同学无意踩踏在刚刚画好的白线上,顿时污言秽语流淌出来,好似玷污了自己的处女地。这样的守护通常是无效的,往往比赛开始,跑道上的白灰会随着学生的球鞋被风带到校园的任何地方。尽管每天都会弥补白灰,但到运动会终结的时候,总会有那么几段线条显得歪歪扭扭。

    原本以为平整了校园操场,再也没有“工分”可以挣,但背靠大青山的学生,开始了种植树苗的任务,学校统配的劳动用具很有限,因此植树造林也是班班轮流。对于校园操场周围的树,通常有的班级负责挖坑有的班级负责种树。1992年春季,电911班主任李肖光吩咐道:“挖深些。”因为不知道所种树苗的大小,这一句指令被来自农村的学子们理解,必须得高于一米五六。十几个深坑挖好了,青春期过剩的雄性激素也随之燃烧消耗,一周以后,运送到现场的树苗依次摆放在树坑边。时任校党委书记的李清晨路过时,竟然大笑起来:“额的个乖乖!这么深的坑是要种树还是埋电杆?”。校园南侧移山所留出的空地就这样逐渐变成了小树林,小树林下偷偷谈恋爱的学生们在后来的年代里,不经意的就踩出了几条曲径悠长的小路。

    兰州电力学校毗邻的大青山,绿化的任务基本每年都由学生完成。斜斜的山坡上,被学生修出一层层的梯田,梯田里种上三至五年树龄的松树,那时,山上已经装设了自动洒水的水管,分布在山间,辐射着整个山坡。植树的时节,男同学们总是争着挖树坑,女生则会拿着树苗,等坑挖好了,再轻轻的扶着树苗让男生填埋。脏娃总是挖好坑故意大声喊着:“书记!坑挖好了,你看行不行?”

    春子跑过来,“可以种了,这么大的坑,根扎的深,肯活!”

    脏娃望着春子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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