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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通风很差的车厢地板上睡觉。从家到兰州慢车行进需要三十二个钟头,爸爸把塞得瓷实的提包放在车厢的地板上,累了就坐在提包上休息,车厢里不时的有人来回走动,春子也得站起身来给人让道,就这样,春子和爸爸轮换着在提包上休息,吃东西。爸爸带的一罐头瓶子水很快就因为车厢内拥挤燥热耗干了,春子吃着梨解渴,哪知,水果吃多了肚子叽里咕噜的作响。火车上的厕所永远排着很多人等待,春子依着车厢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找了个可以立脚的地,看着橡胶材质的伸缩缝随着列车的行进开开合合,春子生怕一不小心就从这个蠕动着的橡胶缝里掉下去。连接处的过道里,一个中年妇女带着孩子蜷缩在角落里,发髻乱糟糟的盘在脑后,孩子睡在母亲的怀抱里安然入睡。春子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妈妈就是这样把爱给了自己,难怪哥哥姐姐都会责怪妈妈偏心,只爱春子一个娃。春子还没有离开家,就已经开始思念妈妈,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中年妇女抬起来,警惕的望着春子,春子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转头望向车窗外。终于,列车厕所门上红色的“有人”门锁打开了,一个男人打着哈欠,裤子还没有提利索就从厕所的门缝里挤了出来。春子赶紧跨上前去,侧身挤进厕所,厕所的地上依稀可见撒在便池外的尿液,甚至是粪便污渍,春子感觉自己胃里的东西不听的往喉咙翻腾,甚至在想,是否刚刚用手拧的门锁也是沾满了屎尿,顿时,连拉肚子的感觉都没有了,只想快速的离开这个让她作呕的地方。

    春子快步走出列车上的厕所,重新回到车厢,很快就和爸爸的目光相遇。

    爸爸立即从提包上站起身来,急切的问:“咋去了那么久,把我急的。”

    春子甚至有些冷淡的答道:“厕所排队的人多。”

    爸爸赶紧问春子,饿不,吃点东西,春子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刚刚目睹的场所,再也不肯吃东西,因为吃水果多了产生的胀气,让春子很不舒服。车厢里各种味道混杂,憋气,火车停靠在一个小站的时候,春子恳请坐在座位上的叔叔开窗通通风,很多人都嚷嚷着:“快打开透透气!”,叔叔和对面的人合力打开了车窗,一股新鲜空气置换进来,头顶的风扇从我上车就不曾开动过,不知道是坏了做个摆设还是节约电能。我感激的连声谢叔叔,憨厚的男人竟然也不好意思的笑着。

    拥挤的车厢内时间仿佛凝固停滞不前,没有黑夜永远是白天,总有人在嘈嘈杂杂。夜里,我和爸爸背靠背挤坐在大提包上,偶尔因为腹胀站起身来,爸爸会警觉的拉住春子的手,“做甚呀?”

    “不想睡了,站一会儿。”爸爸便睁着眼睛望着春子。而春子,看着黑夜里车厢里睡熟的人们,东倒西歪的上演着丑陋的睡相,人仿佛是漂浮在空气里的尘埃,模糊又具体,地上随处可见的垃圾,浑浊而凝固的空气,定格成一幅幅画面,凄凉的画面。春子计算着还有多久就可以离开这个让她讨厌的铁盒子,回头望见爸爸疲倦的身体,和因为夜里走动的人少而得以舒展的双腿,春子的眼里都是爸爸已经花白的寸头,埋怨爸爸的心似乎有些收敛。想着长这么大,爸爸总是想把自己攥在手心里不愿放手,春子心里就生活许多的恨意,心里念叨着,反正到了兰州就和爸爸分开了,竟然升腾出孙悟空逃离五指山般的窃喜。想到了美好的独立生活的未来,春子坐下来和爸爸靠在一起沉沉的睡去。

    大提包是春子的全部家当,从不曾离开过春子或是爸爸的视线,多数情况,它都会在父女俩的屁股下发挥着巨大的作用。随着广播里播放的轻柔的乐曲,列车员慢条斯理的温柔报站,火车汽笛声嘶鸣,意味着,父女俩终于熬到了兰州西站。随着人流,春子只提着装着食物的布袋子,而大提包早已被爸爸抗在了肩上。出了站台,可以看到很多学校在出站口摆放了长条桌椅,上面挂着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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