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为什么要这么处理?”
大家点头称是,等待杨景行的回答。
杨景行说:“喻昕婷在演奏上比我投入的时间多得多,其实我自己才弹了几遍,李教授骂过我。”
冯老头问:“你的意思是你自己弹得不过关?”
杨景行保守一点:“我喜欢她弹的。”
喻昕婷又低头了。贺宏垂不关心杨景行喜欢什么,说:“先看看第一个主题,喻昕婷,你刚刚弹的时候主题的变化并不大,包括强度,我看出来你是通过和声和节奏来变现情绪的变化,你觉得这样是最好的吗?”
喻昕婷伸直脖子,严肃地说:“我弹了好多次,仔细比较过……李教授和杨景行也说这样可以,比较好。”
贺宏垂说:“杨景行,你弹,像上次你跟我弹那样。”
杨景行就去,实践出真知,大家讨论后觉得喻昕婷的演绎方法似乎更适合她的形象风格,细腻一点,没那么直接大气。在座的都不是不学无术之人,仅仅这一点点就够大家各抒己见地卖弄好久了。
不过最深刻的似乎还是龚晓玲,她简直有点入迷:“这是一种冥想,在冥想中预感美好和苦难,心弦不停波动……”
除了杨景行,大家还得点头表示赞赏。
研讨嘛,老师们就会比较不同的演奏,一会喻昕婷弹,一会杨景行弹。还好,没人说喻昕婷的不行,尽管有些段落她还比较吃力,不过老师们似乎都怕杨景行要他们试一试,都只是稍微提示喻昕婷并表示鼓励。
本来只该简单说一说整首作品的特点,大家互相唱唱高调,可因为贺宏垂的严谨和冯老头的穷追不舍,慢慢就演变成了逐字逐句地翻来复起看,到十一点的时候,第一乐章还没讲完。
谨记老师的叮嘱,杨景行认真回答每个问题,但是基本是说了等于没说,要么是各有各的特点,要么就是他考虑也不成熟,或者是老师们太褒奖他了。
第一乐章就浪费这么久,第二乐章就更难搞了,才一开始,胡教授就和龚晓玲意见不合了。胡教授认为那些密集的八分音符应该弹出一种脉动的效果,而龚晓玲觉得那样弹会使得旋律性降低。
李迎珍都不屑看杨景行的嘴脸,直接决定既要有脉动感又要有旋律性,而喻昕婷还差很多火候把这一段表现得流畅自然。
贺宏垂也说:“这一段杨景行自己弹得不错。”
杨景行得弹一段,确实如李迎珍说的那样。
冯老头似乎也很喜欢这一段,说:“第一乐章,我觉得杨景行是个作曲系的学生,到这一段,就更能看出他的钢琴天赋,技巧而优美。”
一个教授附和:“尤其这种连奏断奏的呼应,很不好弹。”
一个老师也发表一下意见:“呼应之后可以看成是一个微笑的表情,然后有一点沉寂……”
怎么感觉越说越玄乎了,而且好多意见和喻昕婷当初在李迎珍的帮助下分析的不一样,这姑娘努力认真听着。
一个人啰嗦几句,第二乐章还没讲完,就已经十二点了。在主任的倡议下,大家商量同意吃过午饭后再来。
两个学生去食堂,走出老师们视线后,喻昕婷对杨景行嘿嘿:“不要我说什么了。”
杨景行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喻昕婷说:“说明他们都很重视你……我也觉得这首特别特别好。”
杨景行笑:“谢谢。”
喻昕婷说:“其实好多伟大的作品都是在很……不好的情况下创作出来的。”
杨景行说:“反正我也不指望伟大。”
喻昕婷说:“伟大需要时间嘛……本来就特别好!”
杨景行责怪:“我们是不是朋友?”
喻昕婷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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