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实让白雨气郁不已，到底哪里来的蠢小子，表白就表白，何必上什么天台。

    这下好了，自己挂了，从剩女晋级成了剩女鬼。

    白雨腹诽地正认真，却听耳边一声炸响。

    “我看是作死地吧。”满是戏谑的语调，一身着白袍的少年正慵懒地斜靠在软椅旁。

    白雨一转头，就看见离自己只有一拳之距的笑脸。

    少年有一张雌雄莫辩的脸，眼角上挑的弧度魅惑人心，清汪地眸子闪着狡黠的水光，似一块珍奇的黑宝石子沉浸在浅潭之中，微风拂来，就在徐徐荡开的水波中熠熠生辉。

    白雨砸吧了下嘴，想不到如今的神官竟也这么养眼。

    “好看吧。”少年红唇一勾，满眼地愉快。

    “确实不错。”白雨赞同地点点头。

    少年也随手弄出了把椅子，和白雨并肩坐下后，继续笑眯眯道：“我和他谁好看？”

    白雨转过头看看对面的黑袍人，又转过头望了望少年，只觉得好生奇怪。

    随即又拉着椅子往前凑了凑，这回与黑袍人就只有两拳之遥。

    “我不知道，看不出来。”白雨摇了摇头，黑袍人的面相应当不错，她盯着他看时就这么觉得，可一转头，他的面孔就忘了。

    “正常正常，我和他对立而生，看了我就忘了他。”少年晃晃脑袋，言笑晏晏。

    白雨听得云里雾里，只当黑袍人使了法术，不愿外露相貌。

    “有何感想？”黑袍人拿出笔刷刷地在纸上写着，头也不抬继续问道。

    白雨愣了，被他突然地一句问得摸不到头脑，不知他是问自己对什么的感想。

    “有何感想？”黑袍人半天没等到回复，停下笔，又问了一遍。

    白雨想到这黑袍人三句不离职业本行，应该是让她阐述对自己挂掉的感悟，于是正色道：“戒矫戒作。”

    如果有可能，她还想把这四字箴言留给世人，矫揉造作当真害人不浅，她能英年早逝完全就是作的。

    黑袍人没有任何反应，白雨以为是自己的思想不够深刻，又义正言辞地加了个大总结：“下次投胎我要争取赢在起跑线上，努力摆脱一剩到底的命运。”

    黑袍人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下就放了下来。

    白雨探身，半天才瞄见两个字：戒色。

    本准备纠正黑袍人，可转念一想，白雨又觉得黑袍人是在问自己对少年相貌一事的感想，刚才是自己会错意了，只得尴尬不已地接受了这两个字。

    “打算？”黑袍人的问话越来越简练了，怕是前面审讯了许多人，到自己这儿已是厌烦阶段，多说个字都是不愿的。

    白雨侧头向笑嘻嘻地少年求助，指望他解释一两句。

    “有什么计划啊？”少年不负所望，偏着脑袋看向她，水盈盈地眸子满是笑意。

    这不是废话么，白雨放弃了求助，用近乎谄媚地态度试探道：“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这句话她说的犹豫不定，语气上扬，算不得肯定句。

    打算计划这种东西，从来都是是给有自主权的人准备的，像她这样朝不保夕，没权没势的，说了也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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