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地撸了把头发,拿着篮子看向高楼。
一道的脑袋伸了出来,被打湿的柔顺的金色长发在灰黑色的石板上格外凸显。
她没有在意大雨已经落在身上,只是盯着她看,开心地叫卡米尔的名字。
还挺笨的,卡米尔抿了抿嘴,止住了将翘起的嘴角,向前走去。
弹指之间,两年过去了。
失去了所有耐心,准备压榨掉金乌剩余的价值。
但是他们不敢抓金乌,虽然她关在牢房里,但金乌生来的血统极强,她早便有能力离开,只是幼时的抵抗太多,将她的棱角同出去的欲望一起磨灭掉了。
所以,他们交给卡米尔毒|药,他们早便试过,这种毒|药对常人致命,对金乌只是昏睡作用罢了。
“送完,你便解脱了,你懂我的意思吧。”男人将药剂递给她,笑着说道。
卡米尔低下头,恭敬道:“谢谢先生。”
先生满意地走了,卡米尔握着药剂良久,还是将它倒在了今天的饭餐上。
她望着高楼上的窗户,突然,眼角滴下了泪水来。
眼泪无声无息,但怎么也止不住,她胡乱地擦了两下,哽咽了两声,终究是爆发了出来,抱着篮子大哭道:“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
卡米尔顾不得冒犯,对着眼前的男人愤怒地叫道:“你不是说放我走的吗?”
先生冷笑了两声,一个仆从敢对自己这么吼叫,他也不用客气了,随即对她踹了一脚,道:“谁知道有这么回事。”
卡米尔跌倒在石板上,头上撞出了点点鲜血,她却顾不上疼痛捂着头,咬牙切齿道:“你骗我你骗我!!!”
男人冷笑一声,懒得理她,转身就走,却没想到身后的少女拿出了一把刀,直接扑了过去,狠狠扎男人身后。
男人万万没想到一个瘦弱的姑娘会有这样的勇气,撞开卡米尔,毫不犹豫地伸手掐向她的脖子。
卡米尔根本没有半分还手之力,她的刀还插在男人的背后,根本造成不了什么威胁,只能努力试图扒开他的手,却全是徒劳。
她开始胡乱蹬地,喉咙间全是痛苦沙哑的音节,男人谩骂嗤笑着她,全然没有放手的意思。
挣扎最后,她的手落下了,喉咙间挤压的巨痛也渐渐淡去,只剩一双眸子直直地望着外头的天空。
她茫然地想:我要死了吗?
眼前忽闪忽闪,眼睛慢慢地合上,所有的记忆都交织在一起,像是走马观花般,一幕幕出现在眼前。
懦弱的贫困的低微的自己。
卡米尔狠狠地咬牙。
若真有来生,让我做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吧。
她在漫无边际的黑暗待了着片刻,骤然看到一只金色的羽毛悬浮在眼前。
是金乌送给自己的,卡米尔认出来了,并下意识握住。
羽毛散发着丝丝柔光,触上的时候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贯彻全身,像将全身都浸泡洗涤了一般。
好温暖啊,她看着金色羽毛,又想哭又想笑,犹豫了半天,还是把它揽到了怀里,轻轻地抚着。
你真讨厌。
她把头埋在臂弯里,用羽毛贴着脸,轻声抱怨着。
这么烦c这么蠢c对我又这么好c这么真,我怎么还得完?
来生,还是不要相见了。
江湖传闻中,“血刀”是最不能提及的怪物。
他性情古怪,最讨厌旁人提及他的过往,也讨厌旁人嘲笑他弱,若是有人这么说他,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去砍死那个人。因为古怪的得罪人习性,所到之处,便是鲜血横扫的地方,是真正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疯子。
最奇怪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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