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道。
叮——筷子与瓷碗发出的清脆声响,示意主人已经吃完了。
解晖抬起头发现师姐正望着他,明亮的眼睛清澈见底。
“师弟——”师姐声音游移不定,说话犹犹豫豫。
“怎么了?”解晖放下碗筷,示意洗耳恭听。
师姐喏喏道:“师弟,你下山去吧,师父不在了,咱们好聚好散,今后有缘,江湖再会!”
说罢,师姐长舒一口气,像是放下了很大的心事。
随后又探起头观望着解晖的反应,心中惴惴不安,只是出乎她各种预料的结局,解晖如同一只呆头鹅,怔怔的望着自己,目光却又分明没有聚焦,仿佛在神游天外。
解晖确实没有在看她,师姐的一句话却将他带入了久远的回忆中。
十年之前,大抵相同的场景,同样的问题。
当年谢晖刚过十八岁,虽已成年,但人生的大部分经历都围绕在这山峰,十五岁的时候他便下山赚钱弥补经营惨淡的小道观,但阅历着实不多,心性仍旧十分单纯,骤然被问道这样的问题不免惊慌失措。
只觉得师父刚刚离去,师姐也要抛弃自己,悲伤冲上心头,一怒之下转身便走,发誓要与师姐再不相见。
年轻人的世界总是那样盲目冲动。
离山没过两天天降日来临,心中的担忧又促使他赶忙返回道观,但早已人去楼空,接着便是几年的分离,再相见时师姐已成了世界有名的大人物。
后来又零星了解到师姐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自己,感动之余又不免自责。
这一世他当然不会仍然中二的离去。
“师弟师弟——”
“小晖晖?”
轻灵焦急的呼唤将解晖惊醒,入眼便是一只白生生白嫩嫩的小手在眼前上下摆动。
解晖对师姐略显幼稚的举动不由失笑。
师姐名字唤作半夏,是上山之后老头子给取的,是一味中药名,据说师姐小时候体弱多病,之所以上山也是为了调养身体,用的最多的便是这味药材,干脆便取了这个名字。
不同于解晖,半夏很少下山,偶尔她的亲属回来山上看望她,她的人生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山上度过的,有时候会显得比常人幼稚些。
半夏显然对解晖不满,道:“你不说话在看什么?都入神了!”
解晖一本正经道:“你!”
半夏一时愕然,显然没有料想到解晖的回答,转念间却又明白了其中深意,心中暗恼,冷声道:
“皮痒了,想挨打?”
师姐的武力值一直高于解晖,没法子,谁让人家是剑术天才呢。
解晖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师姐本就天生丽质,绝代风华,一时看得呆住入了神也是可以理解的,还是说,师姐自认是个丑八怪?要是这样,师姐你打我一顿,我无话可说。”
半夏脸上一抹红晕煞是可爱。
这话解晖倒是没有乱说,半夏身材高挑,骨骼匀称,五官精致,身上无一处不恰到好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如水,一袭白裙,坐立间气质如空山秋雨清冷却又恬静。
尤其一双大长腿,简直羞煞那些所谓的模特。
微微沉默之后,解晖问道:
“为什么?”
这个问题其实他一直很好奇,前世没有脸面问出口,今生总算有了机会。
半夏小声道:“师父的棺材花费不少前阵子又修缮神像观里的香烛用具也不多了,虽说来的香客很少,但总不能让人家连个上香的机会都没有,也要添置一些”
解晖越听越迷糊,这些都是零散琐碎的小事,平日里他都不管的,最初是老头子管理,后来便交给了半夏,不过这些事情与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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