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拉着有些不满桑弥如此粗鲁的叶珺瑶,桑弥皱了皱眉头。方才身后有一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有些不舒服,头也懒得回头看是谁直接和叶珺瑶向蕾鸯楼走去。
路上桑弥就松开了抓着叶珺瑶的手,叶珺瑶揉了揉被抓的红了一圈的手腕,柳眉倒竖,指着自己手腕声音不满道:
“桑弥你看你给我抓的,都红了,疼死本小姐了!”
听言,思绪远游的桑弥回过神来,看着叶珺瑶的手腕,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啊瑶儿,我没注意,那我请你吃饭吧,别生气了。”
说着仗着自己比叶珺瑶柔和高了半头,桑弥摸了摸叶珺瑶的头发,声音清澈动听,静下心来隐约能闻到桑弥身上如空谷幽兰般沁人心脾缭绕的清香。
叶珺瑶抬头看去,只见桑弥神态悠闲,自有一股轻灵之气,面容晶莹如玉,如新月般柔和熠熠生辉,不禁看呆了。
楞楞着望着桑弥,看她身形修长笔直,吐气如兰,乌鸦鸦的秀发只用一根银白色丝带轻轻挽住,一袭白衣,衬着面容粲然生光,更是清丽。背对着阳光,只觉她身后似有烟霞飞晕。
怎么以前没发现桑弥这么好看,叶珺瑶被自己的小心思吓了一跳,赶紧移开了视线:
“好好吧,请本小姐吃蕾鸯楼就原谅你。”叶珺瑶双颊泛红磕巴的说到,把下巴抬得高高的好似赏给桑弥机会一般。
轻笑一声,看着眼前有些硬倔的人儿,便先行一步向蕾鸯楼走去。
身后的叶珺瑶紧紧的跟着,生怕一不留神就跟丢了前方的人。桑弥心中五味杂陈,不知再用什么方式对待叶珺瑶,如何相处。
不过现在看来,叶珺瑶与以前并无差别,上一世叶珺瑶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这次,只想保她平安一世,让她无忧无虑。
路过平今坊,就到了蕾鸯楼,踏入楼中,立刻有小厮带着桑弥轻车熟路的走向二楼的月牙涧。
进入雅间,只见纱幔低垂,朦朦胧胧,墙壁上画着各种奇花异草,洋洋洒洒。室顶用金绣纱织隔起。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往里看去竟有一张稍小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莲花纹样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叶珺瑶一脸惊讶,没想到这蕾鸯楼吃饭喝酒的酒楼之中竟有这般布置的房间。
看出叶珺瑶脸上的惊讶之色,桑弥解释到:
“本是普通隔间和其他无异,只是我常来,又爱吃酒,吃多了之后就不愿意动,便和掌柜说了拓宽我这月牙涧,布置了一张床。”
没想到桑弥竟然与这蕾鸯楼掌柜熟识,实在让人惊讶。
蕾鸯楼是五年前在京城出现的,据说第一天,便人满为患,楼中的酒险些被客人喝光,而这蕾鸯楼招牌菜却是一碗面。
云英面,是用藕c菱角c芋头c芡实c荸荠c茨菇c百合,蒸到烂,于风口吹晾,略略带有湿气时,入石臼中捣成泥,加入川糖c蜂蜜,再捣,使相混合,揉成团,待完全放冷变硬,切作薄片,浇上各种口味咸甜不一的芡汁即可享用。
也是靠着这普普通通的一碗面,蕾鸯楼名声大噪,短短时间内相继推出应季菜肴,在城中站稳了脚跟。
而这蕾鸯楼的掌柜,行踪飘忽,出没无常。有人说,掌柜是一名女子,也有人说掌柜是一名个头矮小的老爷。很少有人见过,但坊间传言说掌柜长的极美,见过的人虽少,却还是有只言片语传了出来。
有人说,五年前蕾鸯楼开业的那一天,顶楼有一位头戴鎏金花座血玛瑙抹额,一身火红的牡丹嵌花掐腰织锦长袍的女子,一举一动颦颦生姿,媚眼如丝,看年纪也只在双十徘徊。
坊间传言多了,真假难辨。
想到此处,叶珺瑶双眼放光的捧着桑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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