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柏先生对赵爸爸的称呼就让玉笛有点不习惯了,她又看着他手上那杯子里装的茅台一滴不剩,感叹这个世界上能让柏先生这么喝酒的,估计还真只有她这个赵家爸妈一家了。
想来也是,他野心勃勃的要赵启扬好看,结果人家养大了他的闺女,让他再也没了脾气。
然后是玉笛的两位哥哥,柏晟再次给自己倒满酒:“书涵和书墨,你们陪着玉笛长大,肯定没少照顾和包容她,我也敬你们俩一杯。”
玉笛本来想抗议赵书墨也没少欺负她的,想想还是算了,两兄弟赶紧站起来,赵书墨刚刚说完“不敢当”,赵书涵就说:“哪里,能当玉笛的哥哥,觉得幸福的是我。”
赵书墨眨巴着眼睛看着大哥:都是腰间盘,就你最突出!
柏晟再次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笑他的女儿:“玉笛这性子我算是了解清楚了,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不要脸的事儿大概没少干了。”
经常纠结在美味和控制体重两者之间的玉笛哑口无言,她是不是应该感谢柏爸爸没把后一句话说成“什么都要就是不要脸”?
罢了,反正都是自家人,丢脸倒也没丢在外人面前,于是也站起来敬赵家的爸妈和哥哥,可是完了又盯着赵爸爸不让多喝。
这屋里两个最小的是属于活络气氛的,玉笛敬赵家爸妈,赵书墨就敬柏先生,然后再交换,哄得大人们十分开心。
赵书涵话少,一直关心着玉笛,给她夹菜盛汤和递纸巾。
柏先生酒量深不可测,喝了好几杯没看出醉态来,挪了椅子坐到赵启扬跟前:
“当年若不是你给我踩一脚刹车,虽然不是为我好,但是避免了我越陷越深,你又养大了我的女儿,我感谢你。你看你孩子好几个,我就这一个亲人了,条件你随便提,我只要我女儿,你就把女儿还给我,行吧?”
别看赵启扬喝得有点多,他其实一点都不糊涂:“玉笛,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我舍不得我们家的人个个都性格硬,她没少在中间捣糨糊,缺了她,这个家简直哪哪都不对劲”
赵启扬拍着桌子语重心长的说:“我的儿子们都是给公司生的,女儿才是留给我的,我也只有一个呀,我心里难受,你再给我点时间,我得缓缓。”
只有上帝知道,他在替自己的儿子争取时间。
柏晟的牙差点咬得咯吱出声:那明明就是我闺女!霸占了这么多年了还不愿意还!这赵启扬以前硬的不吃,现在软的也不吃,难道非逼着他出绝招?
赵书墨觉得玉笛说话舌头都大了,知道她只喝点果酒也醉了,靠过去拍拍她的脸:“醉了?”
“没有”声音像只小猫,脸色通红,唇色鲜艳,刺激的赵书墨很想亲她一下——如果不怕死的话。
她本来酒量就小,敬了大人几杯下来就觉得自己全身骨头都是酥的,整个人仿佛飘在天上,嘴里嘤嘤的叫着“大哥”。
赵书涵放下筷子要送她回隔壁躺着,她愣是赖着不走:“我还能再喝一点儿”
柏晟尴尬,站起来笑了一笑:“不承认自己醉了是醉鬼的通病,你还是回去睡觉吧。”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要不然赵家这两兄弟都该争着要照顾她了,成何体统?
“爸爸”
两个爸爸同时应声,互看一眼,柏晟先走到她跟前要拉她起来:“赶紧回去!”
“n一”玉笛借着酒劲缩到桌子底下去了,柏晟把凳子挪开,挽起衣袖,非要把她弄回家去。
赵太太觉得柏晟在显摆自己爸爸的地位:“一看她就是仗着喝了点儿酒耍赖呢,哪是真醉了?玉笛要是走了,我们在这呆着可就没意思了。”
柏晟一想到自己有求于他们,只好把玉笛拽起来放凳子上,任由她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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