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怀上前敲了敲门,道:“请问,大夫在不在?”
医馆内伙计拿下横木,拉开了门,道:“打烊了,明天再来吧!”
霜怀双手抱拳,客气道:“伙计,我这位道友身负重伤,实在不能耽搁,麻烦你进去和大夫说一声。”
伙计挠了挠额头,看了一眼众人,又专注地看了一眼慧聪,不免吃惊,道:“好吧,你们先在门外等一会儿。“
两柱香功夫过去,大夫帮慧聪止血上药,绑好细布。随后他又道:“伤口并不宽,但是有些深,伤到了筋肉,需要静养数月,不可动了干戈和怒火。“
霜怀拉着古小念走出慧聪师姐的卧房,来到客厅,道:“怎么办,将慧聪师姐一个人留在这里有些危险。“
古小念眨巴眨巴两汪小鹿眼,道:“你是指那伙人一旦打探到消息,定会返回镇里,要取慧聪师姐的性命?“
霜怀略微点点头,眉眼间显得举棋不定,道:“既然他们没有拿走密函,但是可以除掉敌人,必须让她尽早脱身。”
古小念焦急,道:“那怎么办,慧聪师姐现在行动不便,恐怕不能长途奔走!”
霜怀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在桌椅旁来来回回地踱步。忽然他停顿了一下,抬起头,双掌啪得一拍,猛地转向古小念,道:“有了!”
古小念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问道:“有了?快说!”
霜怀憋住嘴没有笑出来,靠在古小念脸旁,悄悄耳语起来。
第二天,清晨中的双旗镇。
慧聪听完霜怀的主意,脸唰得一下就红了,双手捂着脸不住地说道:“此计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呀!”
她边说边不住地摇头。
古小念哈哈大笑起来,霜怀也是忍俊不禁。
曹金狄不以为然,装腔作势道:“这是什么狗屁法子,是在羞辱慧聪师姐嘛!大胆,亏你能想得出来!”
古小念一手掐腰,冲着曹金狄重重哼了一声,道:“有本事你想一个,你根本就是脑壳空空,狗嘴吐不出象牙!”
曹金狄嘴里”切“了一声,走出了卧房。
霜怀坐在曲腿圆凳上,用手摸了摸左膝,看着慧聪,道:“慧聪师姐,这个法子也不是什么有失体面的法子,而且应该可以瞒过镇上众人耳目。”
“在这个关头,不要什么讲究不讲究了,命要紧。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慧聪眼睛一闭,许久睁开,然后道:“好吧,事情也只能是这样。”
接着慧聪从淄衣袖中取出一个手串儿,递给霜怀。霜怀接住,不解地问道:“慧聪师姐,这是何意?”
慧聪道:“慧聪能有命活到今日,全当你们仗义相助。这手串是我的随身佩戴之物,住持和我的师姐妹们都认识。现在我将它送给你们,如果你们落难需助,可到齐州静空听雨庵来。”
古小念喜上眉梢,道:“慧聪师姐真是客气了,救死扶伤是我们修道之人应该做的!”
慧聪笑了笑,道:“常言道,滴水之恩当泉涌相报。何况你们对我是救命之恩。”
霜怀面色温和,道:“慧聪师姐深知人情冷暖,却泰然处世,心存善念。这番风骨是我们这些晚辈所需要明白的!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将手串收下了!”
慧聪双手合十,重新闭上双目,嘴里长长念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又过了一天,日头接近三竿。
双旗镇上鞭炮声声,敲锣打鼓,唢呐洪亮。一条长长的队伍喜庆地拥着一抬花轿,从弥漫的炮竹烟雾中走出,从双旗镇的长街走出。
迎亲队伍过来闹市,过了牌楼,又过了桥头,围观的百姓都人堆人看着热闹,纷纷言谈这是谁家女儿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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