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才不管皇帝的面子往哪儿放。
她就要哭。
赌气般地哭了半个时辰,才带着庆嬷嬷离开。
临走还往回瞪了一眼,眼神里全是陌生的冷漠。
刑部
太后的仪驾缓缓停在了外面。
几位穿着官服的大人亲自出来迎接。
“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双眼红肿,扶着庆嬷嬷的手颤颤巍巍走下仪驾。
“都起来吧!”
面容憔悴,声音无力。
那些大臣也不敢怠慢,起身后就站做两排为太后让路。
她扶着庆嬷嬷的手,缓缓地走了进去。
穿过大堂,去了后面的牢房。
牢房自是潮湿阴暗。
太后的脚步越发不稳。
周围漫如潮水的凉意,让她身心俱是一颤。
她无暇顾及难闻的气味,黑暗的角落。
只一心想着,钧其那孩子从小锦衣玉食,怕是吓坏了吧!
前边儿带路的狱卒将太后领到死囚犯的牢房之后。
打开牢门,躬身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太后借着微弱的光,颤颤巍巍走进牢房。
她看到不远处的草席上,躺着一个穿着囚衣的,蓬头垢面的男子。
也许是因为冷,他身体佝偻,紧紧蜷缩着,还有些微微颤抖。
他面朝里,神智不知是否清明,也没察觉到有人来。
太后的心骤然一疼,小心翼翼叫了一声。
“钧其?”
那人依旧毫无动静。
太后又走近了些,蹲了下来。
“钧其,是你吗?”
“这孩子,你怎么不答话呢!”
这边。
庆嬷嬷赶忙叫人去搬了把椅子过来,把太后扶在椅子上。
“您坐!”
太后抹了抹泪,朝身后的宫女太监吩咐道。
“去把他叫醒!”
“是!”
庆嬷嬷也有些难过。
宫女太监上前去的时候,她别过脸去不敢再看。
那边。
赵钧其醒了,可他动不了。
被人扶起来转过身的时候,前边儿的衣襟上全是血。
深色的囚衣也被打烂,一条一条的,像是被用了鞭型。
太后只看了一眼就泪流满面。
“钧其,你这孩子!”
“你”
“你怎么那么糊涂啊!”
太后抽抽噎噎。
赵钧其坐在地上,低垂着脑袋,蓬乱的头发盖住了大半张脸。
也遮住了他的眼眸。
听着太后压抑的哭泣。
赵君尧眸底闪过一丝阴鸷和狠厉。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头,面色枯败形容枯槁地唤了声。
“太后!”
她抬眸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又问。
“你皇兄说的那件事,可是真的?”
“你真的和南洋国的通了信?”
太后虽然不讲理。
可通敌叛国证据确凿是事实,她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只是,她还是不相信,她必须要亲口问!
赵钧其的目光猛地一紧。
“太后!”
他紧紧地盯着她,眼里尽是慌乱和害怕。
他往前爬了爬一把抓住太后的衣袖,哭着说道。
“太后我是冤枉的!我是被人陷害的!”
“太后娘娘,我不想死,你替我向皇兄求求情!有人要害我,太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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