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云的车停在了姜家庭院的时候,肖齐还抱着手里的铜葫芦在傻笑着。
她当然不会把肖齐仍在那荒郊野岭。且不说她对肖齐的那份喜欢,单凭那铜葫芦和那里头的东西,姜婉云也绝不可能让肖齐独占了去。
“哎呀,婉云回来啦!”
“嗯,爸爸怎么在院子里?”
别看姜婉云在外面嚣张跋扈,可回到了家,对自己的父母可算得上是孝顺乖巧。这不,一下车看到姜老爷站在风口,挽着自己父亲的手臂就要进屋去。
姜老爷眯着双眼睛,对着自己的女儿宠溺一笑,拍了下她挽着自己的手背,还不忘抖落手上夹着的雪茄香烟。
“知道你今天带了贵客回来,我出来迎迎!”
“什么贵客,还用得着您站在这里吹风?!”
“婉云!”
姜老爷说的贵客,自然是城北许家来的那位许师傅。那位,可不是好得罪的!
姜婉云心下明白,不在做声。只是自己已经下了车,也已经和父亲说上话了,怎么还未见这贵客从车上下来?
姜婉云从车窗伸头到车里去看,只以为这老头儿上了年岁,在车上睡了过去。
却不想刚巧看见许师傅正瞪大眼睛,狠盯着她!
“哎哟!”
许师傅是年逾古稀的老人儿了,见得多,懂得更多。方才那狠辣的眼神和姜婉云一对上,直直的就把这年轻姑娘给吓退了回去。
可怜姜婉云一个做了好几年车的富家千金,竟一头撞在车顶蓬上,疼得她头晕眼花。
碍于父亲的面子,姜婉云也不好当面发作,一时间只得忍耐下来。
心里却给这许家老头儿狠狠的记了一笔!来日若有机会,她必得十倍百倍的讨回来不可!
姜老爷知道自家女儿吃了瘪,并不言语;面上还笑盈盈的让人带姜婉云进屋去了,而他自己却留下来,给车上的许师傅,做开门小童!
“许师傅的排场,和年岁可谓正相对的。”
“听闻令千金向来如此,许某人也只是客随主便罢了。”
“不知许师傅对今日的事,有何看法?”
姜老爷问出这话时,已是拥着许师傅往屋里去了。许师傅虽对姜家这些年的所做不齿,但此一时彼一时,该他做的事,他不会撒手不管。
姜老爷的态度,虽然有些不尊不敬,可他的语气和面容,皆是从容和顺;一双丹凤眼自从见了许师傅,就笑的没睁开过。
饶是许师傅这样一把年纪的人,也挑不出他有任何挑衅傲慢的滋味。
可若说这姜老爷是个善茬儿,怕是连鬼都不会信;何况许师傅一早便让人去打探了个明白。
这个姜老爷,他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奸商!
从前人还年轻时,肚子里就是满满的生意经,靠着他父亲的第一口金,做了自己的典当行;据说是从未有过丢失和索赔的单子!
典当行从老一辈手里留下来的规矩,条例极多且杂;何况,他一个年纪轻轻的,就能自己一个人撑起这典当行,还无丢无赔;少不得被人疑惑。
可人家,愣是不遮不掩;有人要观摩他的营业模式,他就大大方方开门迎客,还给人奉茶送水,有时连瓜果也是一起送上一份;可就算如此,不管是谁家的什么人学了他的那一套管理方法,也还是像从前一样,该丢的丢,该赔的赔。
时间一久,不光是同行中人,就连百姓也都纷传;这姜老爷的典当行最保险!从而也为他在民间立威铺了好大一条路!
国家进入民国时代后,这姜老爷首当其中,模仿人家洋人,在sh开了第一家银行;有了当年典当行的基础,这银行开了自然也有不少人慕名而来;加之这姜老爷脑袋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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