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滴水不漏!另外,你马上着人以朕的名义起草一份电文给李鸿章,要他立即收缩北洋舰队兵力,避免与日本联合舰队正面决战,保存我海军实力。若轻率行事,损我海军,致我大清海上门户大开,必治他李鸿章之罪!这份电文关系十分重大,今晚务必加急发出,若有延误,嘿嘿,你虽是朕的老师,只怕到时也只好摘头来见。”
翁同龢打了个寒颤,看看面前已冷硬的慈禧和李莲英尸身,心想给这个六亲不认的皇帝办事可要当心了,这人是真下得了手的狠角色,其果断决绝处,只怕跟历史上的暴君也不相上下。他立即跪下向光绪磕头,“皇上吩咐的事老奴自当全力去办,只是……”
光绪点点头,将翁同龢扶了起来,说:“老师,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来。”
翁同龢道:“荣禄现为九门提督,统领步军衙门,他乃老佛爷的铁心鹰犬,老奴担心……”
光绪面色不动,心想早知这个死翘翘的老妖婆是只手遮天的人物,这京城的枪杆子自然是在她的手里,幸好老子今晚把老妖婆收拾了,至于她的这个荣禄什么的党羽,看来不收拾也不行啊。“老师,你立即派些人手跟着朕一起见见这个荣禄,嘿嘿,九门提督这样重要的位置,朕可要找个放心的人才行。”
翁同龢冷汗都吓出来了,心想这皇帝又要开杀戒不成,唉,慈禧太后都死了,这政变是不能不进行下去了,否则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夜色中,一众侍卫太监及翁同龢派选的兵士拥着轿中的光绪向荣禄的官宅而去,路上竟迎面碰到一大队步军统领衙门的士兵,静夜里士兵轰轰的脚步声震得光绪心脏咚咚大跳。
这队步军见是皇帝御驾,忙停步避让,光绪也喝令停轿,下了轿来,一个一身戎装、留着八字胡的五十多岁白面将军忙下马奔到光绪身前,磕头见礼,“奴才荣禄给皇上请安!”
光绪笑了笑盯着荣禄,“荣禄,你这是到哪里去?”
光绪没说起身,荣禄只好继续跪着,只是眼睛乱转,心想我也不能说有人汇报你皇上去看老佛爷时殿里传出三声枪声,自己心里实在放心不下才要亲自去颐和园看个究竟,只好说:“近来为国战之时,奴才担心有人趁机在京城搞乱,所以带着部属巡夜。”
光绪仍然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荣卿家真是公忠体国啊,身为九门提督竟亲自巡夜。”突然背着的手里举着枪对准了荣禄,大喝:“你意图轼君谋反以为朕不知吗?!”
荣禄抬头便见光绪拿枪对准了他,大骇之下还没来得及反应,那洋枪已经“砰”地喷出火苗,荣禄只觉得胸口如遭重击,右胸立时泊泊地冒出黑血。荣禄捂住伤口,强忍巨痛站起身来,不可思义的眼神盯着光绪,这时光绪又再次扣响了扳机,一枪又打中了荣禄,但两枪都没有打中要害,荣禄不愧是久在军营中的汉子,竟然身形不倒,还一步一步挪着血步欺向光绪,吐着血沫的嘴里只是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场变故震呆了,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反应。
光绪扣动扳机又开了一枪。只见荣禄侧身一让,这一枪竟没打中。荣禄大吼一声已扑了上来。光绪大骇,忙一把夺过身边一侍卫的佩刀,一刀要向荣禄砍去,但那荣禄右手往前一伸,就如一把铁夹子一般捉住了光绪拿刀的手腕,只是用喷着血沫子的嘴巴低吼道:“为什么……为什么……”
光绪阴狠狠地看着荣禄狰狞扭曲的面容,说:“为了国家,你得死!明白吗?”文弱的他手腕被荣禄捏得痛欲断裂,但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就在在场的众人都被这突然状况搞得呆若木鸡不知如何动作之时,光绪身边一个侍卫猛地窜起,一刀如闪电般划出,荣禄的脑袋一下子便离开了身子滚落在地,眼睛怒张着,仿佛还在控诉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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