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时光很快就过去,纹纹走了,那是在送走纹纹后,小小独自在月台下等公交车。
那天,雨下得很大很大,月台下,依稀可见几个人拿着伞,卷着身子在月台边,和小小一样正焦急的等待那迟迟不见开来的公交车。
在暗淡的天幕下,恍恍惚惚间,一位少年撑着把伞无声无息地出现,慢慢地靠近月台,一身白衣在朦朦胧胧的雨中显得格外醒目。
他也是来等车的?只见他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迅速的合上雨伞,拍拍裤脚。小小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便又观赏雨中美景。
“是小小吗?”这声音轻而又小。“谁?”小小大吃一惊,蓦然回首,与那人四目相对,他正收起手中的伞,抿嘴报以清浅的微笑。小小的心陡然一顿,脚下微一踉跄,忙得扶住身边的柱子身体才没失去平衡。这少年的容貌似曾相识但又不知……,小小思索着一时想不起他是谁?她尴尬的脸上挤出一点点难看的微笑,“你是?对不起,我……”“哦,我是健敏啊,我们曾经是同学。”“噢,是,是,是,看我这记性,实在对不起,”小小一边报歉一边暗自责怪自己啥就这样容易忘了呢?是因为自己的一场大病吗?是因为自己失忆了?小小在问自己。
怎么会在这遇见他,同学久别重逢应当高兴,正如周华健唱得那首歌《朋友》里的歌词写得很好,小小一下子可以把它背下来,“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有过泪有过错……”小小想得出神,全不知同学在一旁问她的话。
小小以为这几年来自己的名字早在浩浩荡荡的同学中消失了,谁还会记住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她呢?
一阵微凉的风掀开她的衣角,吹进她年少的心窝,打着旋儿再呼啸而去,单薄的她站在那显得颤颤凄凄。
站在这样的一个高才生身边,一种莫名的自卑涌向她的心头,他是那样的风度翩翩,英俊而又潇洒,如今少年又得志。那一年,他的名字在学校中整整闪耀了一个夏天,也在同学们中流传了整整一个假期,而那时,自己正与这病魔挣扎在死亡线上,有谁会想到她呢?她想在同学们心中自己最好永远的消声匿迹。
“很高兴在这里遇见了你。‘’“噢,我也很高兴。”小小在恍惚中回过神来。她怔怔的站在那,不知所措,在微风中她显得那样弱小,单薄。他们话很少,更多的是沉默无语。
雨不但没停,反而想下得更大的意思。街道,穿行的车辆来来去去,仿佛像是和这雨来一场追逐,路上的行人匆匆,人人脸上像是挂着急事似的,匆匆地消失在幕色的雨帘中。
小小仰起头,极力地睁大自己的眼睛,想看一看茫茫雨中远处是什么?是摇摇晃晃的黑点在移动,向右,向左,向前,向后。小小不敢看他,也不敢和他搭话,只是佯装着在看雨。一辆公交车伴随着那刺耳的喇叭声驶了过来,车前两盏亮亮的灯光在雨帘中显得特别醒目,直射到小小的身上,脸上,刺眼的灯光射得人眼睛怪怪的,好难受。小小马上侧过脸,不经意间的回头,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在某处相遇,彼此的内心碰出不同的火花,小小的心不由猛烈的一跳,随即害怕的移开目光,故做镇静地看着雨中的远方。
“真是个鬼天气。”一位在月台上等了很久的中年男子随口骂了一句。“你怎能骂天呢?罪过,罪过,阿弥陀佛。”旁边的一位大妈满脸不悦,带着责怪的口气说了那男子。
列车缓缓地停下,卸下一批乘客,又从月台上载走一批乘客,同学健敏也被列车载走了,临走前,同学向她挥挥手,说:“下次有时间约她出来一起玩。”“是吗?”她们就这样在一川烟雨中两两相错,擦肩而过。
同学走了,月台上只剩小小和刚才那位大妈,小小心中突然有种莫名的失落感,伴随一份深沉的苍凉一股脑儿的袭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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