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一边走一边在心里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平时的她并不是这样子的,怎么今儿个被楚翊焕三言两语就弄的好像是一个怀春的少女。
许是想的太沉迷了,林安连前面草地的竹簟上躺着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都没有看到。老人酒气正盛,凭空而起想要抓住林安的脚踝,林安通他那幽幽的一抬手,吓的直接连退三步,结结实实的将楚翊焕撞了个满怀。
“王妃这般心急,莫非以前都是欲擒故纵。”
林安看着楚翊焕一副公子哥调戏小娘子的模样,好不风流。自己因为血祭寒毒,终年都只能待在花溪雾谷之中,甚至连花溪雾谷都没有走遍,鲜少看到别的人。楚翊焕人前人后放荡惯了,遇事三分真三分假还有六分要靠自己琢磨,以后听他一句话,保持七分怀疑准没错。就比如这一句,纯粹就当自己听到的是“看清楚的走路,不要心急”,这样一想林安仿佛间,豁然开朗,觉得没有什么好害羞的。
老人见到楚翊焕,端起手中的酒壶,嚷嚷着要与楚翊焕一醉方休。“哎,古伯又喝醉了”楚翊焕夺过古伯的酒,盘腿坐在竹簟上,招手示意林安过来。
“咦竟然刚好三个杯”林安丝毫没有介意古伯的无理之举,蹲下来把玩着酒杯。这个被楚翊焕称之为古伯的人,难道正与刚才华池中的二只“鸳鸯”喝过酒。难怪楚翊焕今天说风流话这么多,原来是不想我过问。难不成他们三是青梅竹马,林安想到此处,暗暗的骂自己心思邪恶。呸呸呸自己真是近墨者黑。
林安看到古伯腰间配的竹萧,趁着古伯不注意偷拿过来,林安的拇指和中指以“莲花手”放在一起,在上面的是竹萧,食指在旁,将竹萧轻轻一推,竹萧以拇指为轴心旋转。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笑靥烂漫,冷月芙蓉美如画,可偏偏徐徐入耳的是断断续续不成曲调的萧声。
魔音着实让人四分五裂,古伯虽然摇晃身躯,一个侧转身,如闪电破云而出,还未等林安反应,就一把将竹萧夺过。
林安凑到楚翊焕的跟前,嘟囔着说:“你这古伯,真真是小气极了”。
萧声起初动彻云霄,不一会儿转为凄凉凤鸣,萧声仿佛能穿越时光,飞到未来过去。林安听的痴了,竟然没有意识的喝了楚翊焕连递了的好几杯酒,等到一曲《碧涧流泉》吹完,林安已经微醺,脚步飘然,哼着童谣。
“一个犁牛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
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
布衣得暖胜丝绵,长也可穿,短也可穿;
草舍茅屋有几间,行也安然,待也安然;
雨过天青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
夜归儿女话灯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
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
林安突然觉得这酒挺好喝的,竹叶清梅,酒中透着一股子清新。楚翊焕也没有半分要走的样子,饮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时不时的向林安递上一杯,不到醉时不罢休。见林安没有要喝的样子,又自个儿喝掉。楚翊焕用手支着下巴,一动不动的看着林安,琢磨着如果真的与林安携手一生,也是有趣的很。楚翊焕为脑海中的这个念头感觉不可思议,早已经断情弃欲,从不对任何人付出真情。
这世间,任谁都向往着美好,不是不想去爱,不是不能去爱,只是担心爱也是一种伤害。很显然,林安就是楚翊焕向往着的美好,自由自在,随性而为,任天地广阔,瞬息万变,我自一揽芳华怡然自得。
“你是担心本王对你如何”楚翊焕再次对林安举起酒杯。
楚翊焕每举一次酒杯,这句话就会重复一次,林安听的耳朵都起茧了。此时已经接近午夜,林安倦意袭来,忍不住打盹,靠着旁边的杨柳树,浅浅如眠。
楚翊焕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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