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肚明。程先生捋着胡子,似笑非笑盯了会儿郭嘉,托着声音假嗔:“你刚才那动作要是被教习御、射的夫子看到,定然会欣慰不已。”
郭嘉脸一黑:他御、射是有点拿不出手,但是老爷子也不必时时刻刻提醒他要加强锻炼,勤于用功吧?
荀彧见此,低头莞尔。戏志才则干脆不厚道地笑出声来,瞄了眼郭嘉,以目示意:该呀!让你平日还奚落说我射箭脱靶,瞧瞧,在程老爷子眼里你强不到哪里去吧?
郭嘉装没看见,袖着手,继续扮乖乖学生。
程立才不被他这幅假象欺骗,直接转头问荀彧:“文若,这是要往何方?”
荀彧立身肃容,温文尔雅地说道:“彧是要与两位同窗前往杜康酒肆。”
“现在去酒肆?”程立眉头一皱,转盯着戏志才跟郭嘉,不赞嗔斥:“这是谁的点子?”
“他的!”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戏志才和郭嘉各指着对方,皆满脸无辜望程立。
程立在两人中扫了一眼,一把揪了郭嘉:“你小小年纪,不思上进,却怂恿着同窗往来酒肆?你对得起对父母亲朋?对得起恩师故交?对得起圣贤先辈?对得起……”
哎哟,好多对不起哟!
程老爷子估计是被什么事刺激了,越说越激动。扯到后来,已经引申至论天下黎民与个人责任。郭嘉开始还低眉顺眼,习惯待之,听到后来,越来越不对味儿:照程先生说的这祸害程度继续下去,郭某怎么也得弄个以死谢罪!
“没那么严重吧?”旁边戏志才声音微弱地轻轻提醒。
郭嘉则是赶紧识趣低头,袖手躬身,满脸严肃:“先生教训的是。嘉知错矣。”
程昱声音戛然而止,捋着胡子,满是复杂地望望眼前三个年轻人,幽幽叹了口气:“你呀,说你也是为你好。这些毛病,你也都改了吧。”
郭嘉一愣:咦?今天怎么这么快就语重心长了?以往都是先骂完以后再上手抽一戒尺的!
“你可知道你浪子之名传遍颍川?再这么下去哪家好姑娘敢嫁你呀?”
程老爷子看着郭嘉,满满都是忧愁:这孩子少年而孤,出身又不是世家大族。秉性不坏,可是名声却……哎,这将来讨媳妇儿都是问题啊。
郭嘉额角一抽,一股憋屈感升上胸口:我到底怎么了,我就找不着媳妇儿了!我都已经订了亲了好不好?
“劳先生挂心,嘉如今已经有未婚夫人了。”
话音一落,不光程立愣了,连荀彧戏志才也诧异了:咦?怎么没听他说起过?别是杜撰的吧?
“有未婚夫人了?”程昱挑挑眉,要笑不笑看了眼郭嘉,“她何方人士啊?”
“颍川颍阳人。”郭嘉答的实在顺溜,可惜三个听众没一个把他话当真的。
程立更是呵笑戏谑:“有可是最好。不过你得当心呐,颍阳现在因为黄匪之乱聚集了不少的流民。官府现在自顾不暇,对饥散流民袖手旁观。这帮人随时有暴起揭竿的可能,到时候你那夫人……可千万别被抢喽。”
程立此话本是玩笑,不过郭嘉听罢却一下肃整了脸色,沉声问:“先生所言当真?颍阳果然聚集聚齐大批流民?”
荀彧亦是蹙了眉,紧跟着问道:“先生此来是为流民事?”
程立认真地点点头:“老夫自东阿一路行来,流民之患皆亲眼所见。此行前来,正是要与你们夫子商议黄巾事。”
荀彧赶紧让开一条道,“夫子现在应该在学堂正准备返家。先生快行的话,应该拦遇夫子。”
程立也不怠慢,抬脚往书院走去。临行指着郭嘉跟年纪稍长的两个人吩咐:“眼下世道不必寻常。别由他胡闹,赶紧回家。”
戏志才,荀彧点头应声送程立走远后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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