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就没有那么难了。
既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办完,还得要小心翼翼地避开唐成寒,这项工作目前正在龟速前进。
佟紫眉心里一边焦虑着,一边看着唐成寒。
此时的唐成寒,在阳台上静静地翻着报纸,阳光打在他的身上,衬得他更加眉目英挺,此情此景,佟紫眉突然有一些恍惚。
多年前,自己和他的海誓山盟里,就曾经憧憬过这样的场景:
他在书房里翻看着报纸,
而自己则在一边为他熨烫衣服,
两个人甜蜜幸福地笑着,
……
如今,唐成寒是在看报纸,但是,熨烫衣服的事情却不属于自己,佣人们和干洗店都干了;而且,干得非常好。
他和她,只不过之于他的报复,让自己和他成为两条暂时相交的直线。等他厌倦自己之后,也就是所谓的交汇点过后,将来他与自己,便是越来越远,直到无限远……
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有了会给他熨烫衣服的女人?
想到此,佟紫眉的心底突然莫名泛酸。
她到底是抑制不住,突然怔怔问了一句,“你每天都在这里,难道都不需要回家吗?”
唐成寒将报纸合上,眼眸一抬,眸光对上佟紫眉,眼底分明有着不满和不耐。
迫视的眸子让佟紫眉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从沙发上起身,转身要走。
“你问这个做什么?”唐成寒冷冷的声音让佟紫眉心里一跳。
沉默。
唐成寒见她不语,“哼”了一声,“身为情妇,尽好自己的本分是正事,其他和你无关的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佟紫眉一颗心从高空直直坠落,甚至,她几乎能听见自己那颗破碎的心在地上摔成八瓣的声音。
她挺挺胸,使劲吞下喉间的酸涩,“知道了。”
说完,转身,一步一步踏上楼梯,最后快步走向卧房。
身后的唐成寒看着佟紫眉消失的背影,更是一肚子气。
本来挺好的心情,全让她破坏掉了。
平白无故地,她问这个做什么?
不就是盼着自己走吗?
而自己接触的女人,哪一个不都是费心竭力地想出各式各样的花招让自己留下,她倒好。
新西兰的最后几夜让她疯狂、不顾一切地投怀送抱,让他感受到了这个女人不一样的风情;是的,他喜欢,他喜欢的就是她那种狂野,女人嘛,本该就是如此的。
那样的状态虽然也持续下来了,但是骨子里,总是觉得她若即若离,如今,竟然还要赶自己。
真是讨厌的女人!
唐成寒不由一阵烦躁,因为佟紫眉的话也确实问到了点子上。
如果说房子便是家的话,他的房子遍地都是,哪一个不是家?
但是,佟紫眉所说的那个“家”,他能理解,只不过暂时还没有;
但是,马上,他就会有,或者说,不得不有。
完全是身不由己。
唐成寒想到这点的时候,没有那种要成家的那种幸福和归属感,而是总有种被刻意拴住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因为,自他从新西兰回来,廖沙莎就一直在缠着问他这个事情。
而且,廖沙莎很明确地和他谈了一次。
新西兰回来的第二个晚上,廖沙莎便约了久不见的唐成寒,在一家咖啡厅里。
她搅了半天的咖啡,一直到咖啡凉了,她才鼓起勇气,说她不想等下去了,原定于明年的婚礼,她想在年底举行。
“为什么?”这个消息让唐成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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