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产过世,也不见父亲有半点伤心难过。
所以他真的庆幸自己与依依两心相悦,哪怕同样逃不过利益这两个字,至少他们可以在里面嗅到幸福。
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自己再固执的让她留下来,除了痛苦还能得到什么呢?
终究会消磨他们曾经的甜蜜,最后变成一对相看两相厌的怨偶吧。
“我同意。”
楼权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苍凉,留不住她的人与心,硬是把孩子攥在手里,又有什么意思?
“小权他也同意,你看……”
姜宁眼睛越发的亮,只要楼野松口,她就能见到自己的女儿了。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模样,在外面漂泊了十三年,她还愿意认自己这个母亲吗?
看穿了楼权眼底的自嘲,楼野拇指与食指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视线深了又深,然后点头同意。
楼权与池如依结婚已成定局,既然两家暂时达成协议,现在池如依几乎与和楼家没了关系。
“等你把她接过来,倒时我自会把楼楼送过来。”
离开之前,楼野留下了这句话,视线与池城在空中交汇片刻,然后云淡风轻的挪开了视线。
任由姜宁揽着自己的胳膊,头也不回的离开,步步平稳。
楼权深深的看了池如依一眼,在她脸颊上停留了许久,张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不送。”
池如依将脸撇向一边,看着窗外的绿梢,将冷漠这两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从前有多爱,现在的冷漠就有多伤人,楼权的视线一寸寸暗了下去,对尤姒无力的笑笑,然后离开。
垂着头,高大的背影透着颓唐的气息。
楼野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竟然这么轻易就平息了?
听着池城对池如依的安抚,尤姒心里总感觉不对劲,这对父子俩怎么可能会愿意吃亏,现在看着平静,她却总感觉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你跟依依说说话,我和阿越尤姒去商量点事。”
跟尤姒说了一声,池城就揪着池越出去了,脸色并不是很沉重,不过只要不傻便能想到他俩是有十分重要的事。
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尤姒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走到病床边,然后握住了池如依的手。
她大概能理解她的心情,当初与池越分开的时候,她也痛的要窒息了。
感觉到自己手背上的热,池如依的眼睫颤了颤,大滴大滴的眼泪毫无预兆的往下掉。
她若是劝自己她或许还能强颜欢笑,可就是这样无言安慰,反而最为刺心。
“我是不是很可笑,到现在还爱他。”
“这么多年的感情,哪里是想收就能收回来的。”
池如依叹了口气,用纸擦掉脸上的泪痕,轻轻的,生怕弄疼了她分毫。
她与池越的婚姻只维系了几个月就扎进心里了,更别提池如依与楼权这样从小一起长大几十年的感情,哪里是能一刀斩断的。
早就皮骨相连,稍微撕扯一些,便是鲜血淋漓,痛得撕心裂肺。
尤姒越是安慰,池如依便越是伤心,她回握了那只纤细的手,用力到骨节都突兀得吓人。
被攥得生疼,尤姒却没有露出半点痛苦,反而眉目越发温驯。
她心疼池如依,就像是心疼过去的自己,只是她已经苦尽甘来,而池如依的面前却是越发黑暗。
后路是深渊,前路挡着刀山,不管池如依怎么选,她的爱情都逃不过粉身碎骨的结果。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脱,就算再也不见这辈子我都忘不掉,我们之间有了孩子。”
池如依的话语颠三倒四,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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