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
池越挑眉,那本来就是她的孩子,无论怎样,用偷这个词来形容都不会恰当。
“她要和我哥离婚。”
楼利说着看了一眼尤姒,手指捏着打灰机坚硬冰冷的外壳,眸色沉沉。
“理由。”
池越不动声色的挡住了楼利视线,虽然里面没有恶意,却也同样意味不明。
“两天前池如依收到一封匿名信,里面讲了我哥八年前干的那件错事。”
楼利嘴角的弧度带着浓浓的讽刺,那件事老爸早就处理干净了,只要抵死不认就算是尤姒站出来指证也只是空口无凭。
可他坏得不够彻底,在池如依把这件事当笑话讲出来的时候,他承认了。
在池如依最相信他的时候,他亲手撕碎了这场苦心经营数年的梦境。
“怎么会!”
尤姒不可置信的叫了出来,不是自己寄的匿名信,也不会是陆轩然,除了楼家一家,难不成还有别人知道这件事?
“不用担心,我知道不是她。”
看出池越对尤姒的维护,楼利呵呵冷笑,扔了火机,将手指从发根抚至脑海,眉眼中压抑着挥之不去的烦躁。
他原本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尤姒,可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对劲。
她要是想说,根本不会等到现在,还畏首畏尾的不露姓名,甚至在信里半个字都没有提到关于她和尤妲的关系。
而姜宁在这个时间点把她那侄女接到楼家,不得不让人多想。
从听到有人寄匿名信开始,池越的脸就跟那砚台一样,乌黑乌黑的,似乎能滴出墨水。
他费尽心机的维护池如依的幸福,甚至不惜让尤姒忍受委屈,现在被人破坏,这就像是有人用脏污的鞋底在他脸上狠狠的踩了几脚。
“你先管好自己吧,这件事你不用插手,交给我来。”
看到池越眼底的阴翳,楼利敲了敲桌子让他冷静,他们一起长大的,池越疯起来是什么样没人比他更清楚。
“我知道。”
池越的眼神依旧残余着危险,不过已经收敛了极多,至少在尤姒面前时恢复如常了。
楼利没有久留,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离开了,将这偌大的套间留给池越与尤姒。
他一向狡兔三窟,这里不过是他藏娇的其中一处金屋罢了。
随着门被关上的一声闷响,尤姒的心尖突然颤了一下,立即抓住了池越的手将脸靠在他肩膀上,寻求安慰。
池如依是真正的公主,从出生开始便是那颗最璀璨的明星。
她嫁给了一起长大的竹马哥哥,虽然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了,却被宠得像是十几岁的孩子。
一生顺风顺水,从来没经历过任何挫折,比童话里描述的还要完美。
可现在梦境破碎了,这一切不过是场镜花水月而已。
她的世界崩塌了。
“她一定很难过。”
尤姒胸口堵的厉害,她知道自己一定抓疼了池越,却完全没有办法将手收回去。
刚才见池如依的时候,她的脸白的像鬼一样。
自己是想报复楼权,却不想那痛报应在池如依身上。
她是个好人,如同岑云乔一样的好人,不该知道人间的险恶。
所以宁愿良心不安,池家的这两个男人也要将她们保护在象牙塔里。
“会过去的。”
池越用力的抱着尤姒,如同从前的每一次,让她知道自己的存在。
也告诉着自己,她真的回来了。
尽管现在可以随时随地拥抱,可池越的心里依旧会突然溢出惶恐。
他失去她太久了,所以总会害怕这样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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