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姒皱着眉头,踌躇着自己该不该阻止。
由奢入俭难,池越养尊处优惯了自然不喜欢小房子,但他们现在和以后都要靠自己,吃苦耐劳这种事还是尽早习惯吧。
尤姒还没纠结出个结果,司机便已经把车停到了目的地,用不着她开口,池越就已经十分自觉地抱着令令出去了。
这片是也是虞城有名的富人区之一,虽然比不过城西,不过住在这里面的人也大多是非富即贵。
因此在电梯里看见安石的时候,尤姒虽然有些意外,但也不是很吃惊。
“呦,这不是我们皇娱的池太子吗。”
看到抱着孩子的池越,安石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话里带着讽刺轻而易举就让人听出里面的恶意。
他不是大度的人,很久之前吃的亏直到现在他都耿耿于怀,只是因为池越身份的尊贵只能隐而不发。
今天终于有机会找回面子,他怎么会甘心错过这个机会。
“从前池大爷不是很嚣张的吗,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现在怎么就变成丧家犬夹着尾巴一个字都不敢说了吗?”
池越越是对他不理不睬,安石就越是盛气凌人,毛发稀疏的头顶反射着电梯里的光亮,滑稽至极的同时也可恶透顶。
安石说的过分,尤姒都听不下去了,却是拉着池越的手,生怕他脾气上来又大打出手。
对安石这样的小人,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怂蛋,没了池家,你算个什么玩意!”
安石还在不怕死的挑衅,粗短的手指伸着,几乎都要戳到池越的鼻子上了。
从前高高在上难以企及的天神,现在跌入泥潭满身泥泞,任谁都会想要踩上两脚来满足自己那隐秘的小心思吧。
看着安石脸上的洋洋自得,池越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把令令递给尤姒。
“等我几分钟。”
语气如沐春风,尤姒却抱紧了令令然后在心里为安石点上了一排蜡烛。
池越为非作歹了三十年,安石这道行在他面前着实不够看……
看着池越攥着安石的领子把他拽出去,尤姒笑意盈盈,并不担心安石的下场会如何。
他就是自作自受,吃点苦头也是活该,况且池越知道分寸,绝不会闹出人命。
屏幕上的数字缓慢跳跃着,电梯停下来之后尤姒便走出去了,抱着令令站在门边,乖乖的等着池越回来。
“阿姒。”
听到熟悉的女声,尤姒转过头,然后就看见池如依。
白着脸,眼底带着青影,十分憔悴。
看到尤姒神情浅浅,池如依脸上的笑越发勉强,索性抚平了唇角的弧度,整个人看起来都死气沉沉。
“楼楼呢?”
尤姒对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极有好感,虽然只在从前的时候零星见过几次,却深知池如依对楼楼的宝贝程度,此时见她一个人在这里难免疑惑。
“楼楼在家里。”
池如依看到尤姒怀里抱着的令令,心里止不住羡慕。
她能时时刻刻和孩子在一起,真的很幸福,不像自己,现在见一面楼楼都成了奢望……
两人各怀心事,再见面的气氛便不如从前热络,尤姒看着池如依眼底的疲惫,总感觉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却又想不出。
楼权对她那么宝贝,怎么舍得让她如此狼狈。
叮——
随着机械声响起,电梯重新打了开,看见是池越,尤姒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姐?”
看到池如依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池越皱紧了眉头,延续着旧时的叫法,把她从呆滞中拉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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