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正好和你做一对亡命鸳鸯。”
见池越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尤姒气得要打人,正想下口咬他几下忽又见他面色凝重。
“嘘,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
尤姒不明所以,这么大片海,附近连条鱼的影子都没有,哪来的声音。
“仔细听,有风声。”
池越看着尤姒背后那片黑压压的天空,心一个劲的下沉。
难怪那伙人匆匆茫茫的走了,想来是害怕海上狂风将他们吞没。
黑云来的极快,明明天边刚有点暗色,转眼间头顶的天空就完全被它们覆盖。
浓而重,仿佛近在咫尺,随时都有能压下来。
直到这时,尤姒才明白池越为什么那么紧张了,目光所至之处,找不到一丝求生路。
“抱紧我!”
巨浪如期而至,从高空落下,重重的拍在两人身上,似乎要砸断人的脊梁。
尤姒和池越瞬间被冲离到另一片陌生的海域,海浪不停地翻滚咆哮着,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你为什么会来?”
沉浮中,尤姒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如果池越不管自己死活,现在也不用和她一起面临这九死一生的绝境,而是继续他在虞城纸醉金迷的生活。
“我是你男人,我不罩着你谁罩你。”
隔过浪声风声,池越沙哑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直直灌进尤姒的耳朵里,像是有道雷直接在她脑子里炸开。
虽然池越的语气依旧嚣张,虽然他对自己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但这一刻,尤姒突然觉得他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
海浪再大,也终有停止的一刻。
池越抓着块不知从哪冲过来的木板,带尤姒逃过了死神镰刀的收割,撑到出海捕鱼的渔夫把他们打捞上去。
——
耳边一直传来男人大呼小叫喊痛的声音,尤姒被吵得有些烦,睁开眼就看到池越呲牙咧嘴的坐在不远处,他身后则站着一个满脸紧张的陌生男人。
看见尤姒醒了,池越刚想调戏一番,就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剧痛,而这痛也成功让他变了脸色。
“终于取出来了。”
把子弹扔到桌子上,陈阿夫赶紧把捣好的草药涂在池越背上,手忙脚乱的用纱布缠上伤口。
他一个渔夫,平常做的都是捞鱼杀鱼的活,这帮人取子弹还真是人生头一遭,小伙子还一直叫疼,更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出。
痛感余存,池越下巴磕着椅背,双手懒懒的搭在腿上,感觉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你没用麻药?”
尤姒从床上坐了起来,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这不是她原来穿的那一件,新旧不提,光尺寸就不合适,手腕脚腕露出来长长的一截。
“这小破地方哪有麻药。”
池越撇着嘴满满的嫌弃,也不管主人就站在自己身后,大肆批判这小地方的落后。
没药没电,连个小超市也没有,就只有几个乌漆嘛黑外面挂着鱼的旧屋。
陈阿夫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被人家这样说,不仅没恼,反而臊的满脸通红。
“你消停点。”
看着那陌生男人的头越垂越低马上都要贴在胸膛上了,尤姒横了一眼池越,他就是欺负人家老实,要是换了另一个脾气爆点的,准把他打得找不着北。
“他说的没错,我们这边确实不怎么好。”
陈阿夫讷讷的开口,手指抓着头上短短的头发,看起来有些局促。
这里连小村庄都算不上,就是几个渔户住在一起,来来去去的就那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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