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总有许多人着迷,所以大家才会聚集在这里。将朝中忠臣派到洛城来,人人都以为他是弃子,但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这个弃子能帮卢元笙发挥多大的作用。
他急躁,阴晴不定,看上去只是个极易对付的男人。他的形象和茶馆说书人口中愚蠢的贪官有得一拼,但就是这样一个愚蠢的人,从官场的最底层一步一步走到了卢元笙的旁边,变成了卢元笙的一把刀,这就是吴汛之丝毫不敢放松警惕的原因,哪怕孟志宣刚刚在城门口好似吃了一个大亏。
吴汛之和乔隽两人并肩走进城主府,在他们的面前,孟志宣走在了人群的最前方。
强龙和地头蛇的争夺,就在眼前了。
幽暗的房间里,年轻的小将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平凡的脸庞上看不出一丝血色,连嘴唇也是惨白的。年迈的丘大夫背着木质药箱,从外面走了进来。
“丘佬……”小将军的嗓子还是十分沙哑的,说出两个字之后,喉咙就像快要烧起来一样。
丘大夫把桌子上茶杯的水倒掉,然后又从自己的箱子中拿出一个白瓷的小瓶。把小瓶的塞子拔开,一股浓厚的中药味就铺满了屋子。将药倒了一些放在茶杯里,又添了一些热水,晃了晃,让两者相溶,就递给了小将军:“解残毒的,小将军快喝下。”
盛翰的手没有多少力气,接过杯子的时候都是颤抖的,药性入喉,苦涩的滋味就布满了口腔,简直让人难以下咽。但盛翰自鬼门关回来,没有过多纠结药味,一口饮尽。
丘大夫把手探在了盛翰的脉搏上,继而出现了喜色:“小将军恢复不错,不会像前两次一样突然晕倒了,不过药还是要喝。”
盛翰咳了两声,费力地坐直了身体:“丘佬,听宇东说,来了新城主?”
丘佬脸色一变:“怕是来者不善,不是救济我们的,只见粮草不见半点兵,而且一来就以雷霆之势想要斩杀副城主。”
“这副城主……”都是京城来的,怎么会自相残杀呢。
丘佬笑了笑,额间的皱纹都起来了:“这副城主听说是姜大人的人,和乔佬有些渊源。”
乔老爷在洛城的声望还是无人能及的,能和乔佬有些联系的看来是友军,不过从未谋面,不好现在就下定论,洛城的仗还得洛城自己打。
盛翰恢复了些,掀开了身上的薄被,吃力的走下床。丘佬见状从后面的取来一件衣衫披在他身后,天气虽然炎热,但小将军现在受不得风,还是防着较好。
盛翰一直走到了地牢里,步子都走不大稳,老军医看到小将军去的方向大概明白了什么,然后他将药箱放在了一旁没有走进去。
盛翰的到来让守门的小兵大吃一惊,先是将军的苏醒让他们高兴,其次就是疑惑。毕竟地牢里的岐贼俘虏都已经审问完毕了,而且是胡副将亲自审问的。
“你们都先退出去。”盛翰摆了摆手,地牢里的人都应声散了出去。顿时,这里就空了一大片。
昏暗的地牢是没有窗户的,光线难以进入,所以两边的烛火为人提供光亮。微微泛黄的烛光让视线都昏暗着,盛翰扶着墙一步一步往里面走,地底的湿气让这里比地面上的温度要低上不少,他的手将被上披着的衣服再次拉了拉。
当时俘虏的岐人有十来个,如今活着的只有两个岐人。其中一个满脸鲜血,头发凌乱,还凝固着血块,身体趴在地上,这个岐人的嘴里曾经被搜出过小将军的解药。
另外一个岐人的状况要好得多,他身上有不少伤口,但是都没有致命。
这往往是反抗者和顺从者的区别。
盛翰已经见惯了这些场面,他还记得自己的堂妹曾经有一次来看施刑的时候吐了出来,责备他太过残忍。但战争就是这样,要获得情报和胜利,就要对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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