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付言为打开驾驶室的车门,与其说是缓和,不如说是冷漠,
上车前,他似乎苦笑了下。
"沈婴,你真的很让我失望。"
"我也是。"
付言为眼神复杂,沈婴以为他起码会再说点别的,但最终付言为什么也没说,踩下油门消失在地下停车场的通道口。
也好,事到如今,她与他之间,的确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依照约定,她来取回自己的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好拿的,几次搬家,该丢的东西都丢得差不多,值得纪念收藏的,无非是那么几件不值钱的东西。
门被推开,客厅中整整齐齐摆放着三个打包好的行李箱。
除此之外,空无一人。
屋子里打扫得很干净,生活的痕迹被一一抹去,原本被自己堆得乱七八糟的衣橱恢复原本的整洁,横杆上只剩下他的西装。
基本恢复到她刚来时的模样,像个主人随时出差在外的旅馆,没有生气。
像付言为的做事风格,干干净净,决定转身后,绝不会拖泥带水。
墙角处的猫窝挪了地方,付言为之前通知她,家里的猫没人照顾,送回付家去了。
这词真有意思,通知,跟丢掉件抹布通知自己的室友似的。
也好,离开这里自己住哪儿还没定,那猫胆子,没人陪同的话容易情绪低落。
扫视一周,竟再无她能够带走的东西。
沈婴突然感觉腿有千斤重,说死迈不开步子。顺势做在刚刚换过靠垫的沙发里。
估计原来的那几个粘得全是零食碎末,洗不掉了吧。
"你怎么了?"付言为安排人帮她搬行李,二十多岁的伙子,好像是他在公司的助理。
沈婴摇摇头,"没事,腰疼,我先歇会。"
前几天还温馨舒适的地方变得无比陌生,一切都太干净了,干净得像她从未来过,从未停留。
伙子有些焦急,问:"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不用!"沈婴突然大吼,把伙子吓得一激灵。
"你出去。"
把人撵出去,客厅重新恢复平静,沈婴捂住脸,情绪难以控制。
付言为,你到底什么意思,到最后还得派个人来监视我吗?
她跑回付言为的书房,书架上大多是她看不懂的各种原文书和各种摄影器材。
来到书桌前,她看到那个付言为在家里常常摆弄又不让她看的电脑。
试过各种方式软磨硬泡,他总是笑着拒绝。
沈婴插上电源,摁了开机键,提示她输入密码。
付言为的生日c手机号码c身份证尾号c门牌号c车牌号,乃至于她自己的生日,沈婴将脑子里所有能想到的数字排列组合全试了个遍,依旧破解不开电脑的密码。
是啊,何止是电脑的密码,付言为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其实她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
沈婴彻底放弃,把电脑扔回桌子上。
给韩悦打去电话,"如果我现在说想哭,是不是特别丢人。"
"不会。"对方顿了顿,"你可以来找我。"
最终除了她自己的东西外,她什么也带不走。
s;韩悦给她安排了房间,在二楼的角落,没有人打扰。
本来她想把自己旁边的那间收拾出来给她住,那间比较宽敞而且舒服,不想被沈婴给拒绝了。
"这挺好的。"沈婴亲自选了最边上的这间,比较,也很安静。除非特地来着,否则不会有人经过她门前。
韩悦特地叫了沈婴平时最喜欢的那家餐馆的饭菜,还打电话找白炜凡一起过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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