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碍事,沈婴把它们扔到后座,光着脚开车直奔医院。
白炜凡的母亲近些年身体一直不大好,常年疗养,可仅仅这次,沈婴心里预感不妙。
因为白炜凡的声音,从来没有如此慌乱过,连带着她也跟着不安。
一路闯了不知多少个红灯,沈婴跌跌撞撞冲进病房。里面仅有母子二人。白炜凡的母亲躺于雪白的病床上,脸色发会,由于常年卧病,整个人瘦骨嶙峋,胳膊上的血管夸张得凸起。
如果不是机器跳动着的心跳线路,沈婴甚至要怀疑这个是否真的还活着。
"白炜凡"沈婴挪着步子。
白炜凡颓然俯在床边,目光呆滞,攥着那双皮包骨的手,一动不动。
听到声响,勉强抬起眼皮,看似想跟她说话,声音未出,眼泪却先掉了下来。
白炜凡的父亲走得早,几乎是母亲一手带大,他们之间的感情沈婴看得最清楚。
沈婴放轻脚步,走到白炜凡的身旁,捏了捏他的肩膀,"你去洗把脸,我跟阿姨说几句话。"看他那副模样,应该许久没动过地方。
白炜凡似乎没有听懂她的话,只给她挪出个位置,仍牢牢攥着母亲的手。
"妈妈说想见见你。"白炜凡咬着妈妈两个字,语调都变得温柔,而温柔里带着的,又是无法抹去的悲伤,"你很久没来看过她了,她很想你。"
常年以来,沈婴承蒙她的照顾,从沈家缺失的那部分亲情,在她的身上得到些许弥补,相当于沈婴的半个母亲。也是从她的身上,沈婴理解母亲二字的含义,温暖而坚强。
白家全靠她一人支撑,再苦再难她总是笑容满面,待人和善。现如今,像是被人抽去生气的空皮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沈婴试图摸摸她,到了脸边又停了下来。
她害怕,就在不久前她见到沈杰鸿也是这般情景,说出一切后几个时的功夫,人就去了。
白母微微张开眼睛,发出微弱的声音,让沈婴靠近些。
沈婴将脸凑到她的嘴边,只听她断断续续地说,"白炜凡,以后拜托你多照顾了。"
然后又慢慢抚上她的手,将其和白炜凡的手放于一处,紧紧相握。
“好好都长大了"
“以后都好好的”
像是彻底放下心,嘴角带着笑容,又闭了眼睛,再没有声音。
沈婴惊慌失措,反复叫着她的名字。对方费力睁开眼睛,"没事儿,没事儿,我累了。"
被紧绷到极限的神经经受不住任何的刺激,她已经无法承受再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从她眼前消失。
“一直这样,睡得时候多,醒得时候少。”白炜凡替她掖好被角,起身去到病房外。
点燃根香烟,烟头忽明忽暗,照得睫毛处大片的阴影。
"她跟我说,她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我能结婚,成家立业。"
"但估计来不及了。"
沈婴怔了怔,低声说,"对不起。"如果不是自己执意报复沈明娇和沈家,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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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临阵脱逃的戏份,也许后续的所有都不会发生。
掩住双耳双眼,不去探求所谓真相,没有选择两败具伤,可能她会依照白母的期望,以婚姻的方式彻底脱离沈家。
然后,也就没有付言为的出现,沈杰鸿逼不得已临终前吐露真相,她不得不与白炜凡撇清关系。
从头至尾白炜凡未说过任何一句阻止她的话,全心全意帮她完成计划,即便清楚最后的结局可能是两人分道扬镳。
"抱一下吧。"白炜凡苍白的脸颊勉强挤出丝笑容,将头深埋在颈间,哭得像个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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