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婴趴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付言为离她不过五厘米。
床,俩人已经是尽可能贴着墙壁,保持距离。
亲了下脸而已,最浅显的亲密表达,对于沈婴而言实在算不得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只不过,感觉到付言为睡在她旁边,脸就自动变得火烧火燎。
她可以确定付言为不是色狼,以她的了解,在圈子里他已经算得上私生活干净的人。而且他真的想找个姑娘上床,勾勾手指头,有大把的人愿意,甚至都用不着他主动。
费了半天的力,又出钱又出力,甚至愿意服软向她低头,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去保护另外一个人,图什么?
沈婴推导出的答案,对她来说难以理解。
为了报复一个伤害自己的人,不择手段,这是她擅长的;而拼了命对一个人好,也不择手段,对她来说这笔帐并不划算。
往往她碰上这样的故事,总要给出个有病的评语。
看不见摸不着,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冠以爱的名义,达到自己的目的,爱情两个发明出来不过是忽悠那些涉世未深的女孩儿。
她不是天真的女孩,也没自信到认为自己有过人之处,理所当然享受别人给予的好处。
她不是沈明娇,出生时带着光环,伸伸手,就有人把东西送到眼前。沈婴清楚,她能留在沈家,完全是因为跟沈明娇相似的体检报告,她深知得到任何东西都是要付出相应代价的。
对方图什么,沈婴思考半宿,依旧没想通。
待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沈婴的眼皮终于支持不住。
迷迷糊糊中,沈婴感觉有人拼命摇晃她的肩膀,勉强撑起条缝隙,正对上付言为那张大脸。
"干c干什么?"近得有些过分。
后者用手指轻轻掐了下她的脸,说:"看日出。"然后直接拿了外套,催促她赶开换衣服。
沈婴差点儿崩溃,好端端的看个屁日出啊,掐指算啦,她睡了还不到半个时。
再如此下去,早晚被付言为折腾成精神衰弱。
"我喜欢看日出,因为代表着新的一天。"
沈婴打了个哈欠,这种不入流的理由,只想让她翻白眼,没看出来付言为也是个喜欢撒鸡汤的主儿。
"我知道你想说我幼稚,学生课文的水平。"付言为及时阻止她想要吐槽的嘴,继续说,"不过,有些时候,人总要给自己一些暗示和欺骗,如果事事弄得清楚,想得明白,会活得很痛苦。"
"我在采访,碰到过很多生活艰辛的人,一天工作十几个时,满身是病,连债都还清不清。"
太阳从山间露出一半,驱散掉周围的黑暗,穿透树林,照得人浑身暖洋洋的。
"人总需要些信念,才能活下去。"付言为已经环住沈婴的腰,"如果你暂时找不到这些信念,可以试着放到我身上些。"
他不想看见沈婴,因为跟沈家的纠葛,把她自己搭进去。
沈婴难得没有拒绝,乖巧地像家里那只白猫。
他们在村里停留五天,付言为要工作,梁宇也需要回学校参加暑期活动,清早起床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
李先生和中年妇人把他们送至村口,中年妇人还给他们车里塞了许多当地的野味特产,说都是天然绿色食品,外边想买都买不到。
梁宇想带把猎枪回去留作纪念,不过他这东西属于违禁品,被人发现了又是场麻烦。
沿着来时的路出了村子,沈婴困得实在不行,卷缩在副驾驶座位里,裹着毛毯睡觉。
路途颠簸,付言为时不时扭头瞧她,不禁笑了。
这得给人困成什么样儿,口水都流出来了。
他抬手帮其擦掉,沈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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