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郛决吩咐红虎不得将此事外泄,至少在龙战擎说出真相将事情闹大之前不得乱说。红虎对于今晚的事也知晓多少的,可又有些许地方不明白。比如,若真是骑主所为,主子您不担心龙太子向陛下告发吗?而名郛决说,龙战擎是个聪明人,自然知晓在没有充分证据在手之前,妄下结论对自己毫无益处,也只不过是将事情闹大,给奚宁惹得一个麻烦而已,这样做反而有可能对了敌人的口味,所以,有时候“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是最好的结局。
接着主仆二人便毫无顾虑悠然自得的先回了景福殿,因他家主子知道,在龙战擎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之后,必然要先派人找到他,而非他的父皇。
红虎又问:“那主子既然知晓他会来找你,为何还要回东宫景福殿?西院与东宫隔得并不近啊!”
名郛决很平静的说:“正因为如此,才要回东宫,显得龙战擎来请我诚意十足,不是吗?”
红虎嘴角一抽,有些人永远也改不了腹黑的老毛病。啥诚意?我看是为了之前您绕那么多路到西院去所进行的报复吧!
名郛决与红虎已到了景福殿门口,后者打算前去开门之时,名郛决伸手阻拦,说:“红虎,在门外侯着吧,若有人来敲门通报。”
红虎跟在名郛决身边多年,主子的每一言每一语他都清楚的很,见主子将他安排在门外守候,定是要他把守门口之意,当下点点头,为名郛决打开了房门,待他进门之后便随手关闭,自己站在门外为他保驾。
名郛决走进门之后,嘴角微扬,他转身,缓缓走向屏风后的床榻。
越过屏风,果然,床榻之上,他看到那人大马金刀而坐,左脚踏着床沿,右脚搭在床下,一副女流氓的模样。那女流氓看起来似乎有点狼狈,浑身湿哒哒的,衣袖还滴答着水珠,她的脚不知踩到了什么地方,粘着些泥土沙子,鞋子已由白色染成了黄色,更可恶的是,她就那般玷污了全奚宁身份最金贵最尊贵,人爱干净,床榻之上不许有一丝杂物始终保持洁净的太子的床。
而那位爱干净又尊贵的太子仅是挑了挑好看的远山眉,上下打量了女流氓一番,并无生气之色。
那女流氓似乎累了,依着床干睡着了。尽管睡姿是如此不雅。
名郛决就那般温柔的看着床榻之上的女子,尽管睡相野蛮霸道了些,全身污脏了些,狼狈了些,却不失她那份与生俱来的女子的野性美,以及她一直试图隐藏的妖艳妩媚。
看着如此安静的她,他想,为何你总是习惯用冷酷无情的面具来伪装自己呢?为何你总是习惯拒人于千里之外?那一层又一层的面具,你始终不愿脱下。他缓缓走向她,脚步轻轻,怕会吵醒如此美好的时刻。
原来,他与她,只不过是几步的距离。
原来,他与她,只不过相距如此近的距离。
原来,他与她,远不止这些距离。他想要走近她,只不过几步之遥,却又像是隔着千山万水般,伸手不可及。
一张面具之下,遮住的是无限繁华,是完美无暇,是一代芳华。
却无人有这个能力将她采撷,将她拿下。
看着她露在空气中的红唇,未施唇脂不染朱砂,却又如此撩拨男子的心,性感美妙线条明显的唇,令名郛决失了神,有些口干舌燥。他没有多想,随着心所思,弯下了身欲将自己火热的唇吻上她薄而如玫瑰花瓣却又冷如冰的唇。
齐元殿内,龙战擎遣门外的人进来收拾干净,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有人问及发生何事时,无心按主子吩咐回答说,太子沐浴时练功不小心太过用力将浴桶练炸了。众人半信半疑。
龙战擎一直静坐于床榻上,身上早已换好了衣服,今日,他脱去那件黑红相间的长袍,穿一袭白色长衫,显得超凡脱俗,清雅素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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