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之中,傅云霄功力大增,修成寒霜决,也白了头。神刀堂在他的带领下,灭了绝杀门,为柳翚和方泉报了仇,声望日增,骎骎乎有傲视一方江湖之力。
洛城东北,有山立与洛水昔年决江凿道疏涝处,故曰决山。
又是一年之秋,决山洛水,落木铺江桥,远方暮帆归来迟。红叶掩映千枝复万枝,情网交织一丝又一丝。
“云霄,你看这红叶多美啊!”柳初月道。
“嗯,很美。”傅云霄站在柳初月身旁道。
“以后每年,你都带我来,可以吗?”
“好。”
柳初月靠了过去,不知不觉,依偎在傅云霄怀里。枫林红透,好一番秋景,只有二人,忘却烦恼。
秋景醉人,人亦醉人,沉醉好偷生,梦里意难忘。
时光继续流转,距离傅云霄当上神剑堂主,已有六年。
神剑堂暗室里,微弱的油灯照着青石壁,火苗不时微微摇动。丝丝缕缕的,不知名的燃香飘满整个密室。倚着石壁摆放的,有各种刀剑,各种功法秘籍。暗室正中有一方圆石台,台上一人,正是傅云霄,静坐着运转气机。倏然,傅云霄拔剑而起,剑气炸裂而出,刺穿密室之顶,紫气直射斗牛。
剑气持续了一会儿,又停止了,继而四周再次平静,似乎无事发生。只有傅云霄的喘息声,他单膝握剑支地而跪,私语道:“只是初窥门径,还差得远。”
这时,密室门打开了。柳初月肯定看见了射出的剑气,急忙赶过来。
“云霄,你真的在修炼一袖天雷惊吗?”柳初月又气又担心的说到。
“是。”傅云霄不想隐瞒,不想辩解。多年来,为了达成他的目的,他暗中干了许多阴险的事,而平常他却对人摆出和善的模样。他骗尽了所有人,却不会骗柳初月。
“你可知道,这是逆天而行之举?”
“一切都是为了神剑堂。”
“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我之所以不说,是因为我相信你复兴了神剑堂后就会收手,就会悔改,可你”
“”
“等你你练成了天雷,又要害多少人?”
“他们都该死,你忘了师父被绝刀门残害吗?”
“我怎么会忘了父亲?”提及此等伤心事,柳初月眼睛通红,就要哭了出来。
“复兴神剑堂是师父的心愿,所有阻挡我神剑堂的都该死。”
傅云霄眼睛露出柳初月从未见过的邪气与阴毒。她有些害怕,她竟然在想这到底是不是他的云霄。
“父亲没有教会你仇恨,没有教会你滥杀无辜,你已经查清楚父亲之死是绝杀门叛徒所为,可还是把绝刀门整门都灭了。你怎么,这么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你都知道了,”傅云霄叹了口气,“但我已停不下来了。”
“收手吧,云霄,不要再做逆天逆道的事了。”
“师父把神剑堂和你交付与我,我两个都不会放手的,你应该理解我,初月。”
“我理解不了,父亲一辈子光明磊落,一身正气,绝不会想看到神剑堂如今为了所谓的虚名,变成这样。”
“初月”傅云霄从未见过柳初月如此生气。
“你不放手,好,我放手。我们,从此不见。”
“从此不见”,这四个字同时在二人脑中不断回响。柳初月说出这句话,转身而去,白衣飘飘,随着她的转身而发出声响。她走得很慢,她以为傅云霄会就此醒悟收手,追上她。可是,傅云霄并没有。
柳初月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的密室中。傅云霄站在那儿,摇曳的火光照着他的半边脸,一道闪闪发亮痕迹似刻在他的脸上。
“初月,原谅我,等我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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