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帝着人去拿给丽嫔送药的大太监林关,尚于带人赶到坤宁宫时却发现人已经死了。
他惊骇,连忙带了尸体回去禀报献帝。
“陛下,人死了!”
献帝霍地站起来:“如何死的?”
尚于战战道:“自缢,畏罪自杀。”他抖着手将那封遗书递上去。
遗书内容简单,不过是自承自己换了安胎药,如今东窗事发,害怕圣怒,便一根绳子上吊死了。
献帝看罢,怒将遗书甩了出去。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陛下,如今还查不查?”尚于垂头苦着脸问。
“查,如何不查?去将太医院那些抓药的医士都拿过来,一一审问!”献帝大动肝火,厉声道。
尚于不敢耽搁,急急忙忙去做了。
夜半,献帝刚要休息,抬眼便瞥见窗外一个人影闪过。
他暗自留心,和衣睡下,闭上了眼。
果然很快就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懿云殿内外宫人都被打晕了,一个黑衣人摸摸索索到了献帝床前。
献帝猛地睁开眼,翻身而起,与那黑衣人正面对上。
相斗几个回合,黑衣人不敌,迅速往外跑去。
献帝紧追其后。
那人在各宫殿中穿梭腾跃,借着夜色隐藏身形,如一只硕大的黑蝙蝠,动作迅速矫健。
献帝也紧追不舍,直逼其身。
那人越跑越偏,最后来到了先帝所住的珈元殿,这边是旧殿,已经荒废许久,早便杂草丛生。
那人闪进去便不见了踪影。
献帝走在人高的杂草丛中,脚下踩着瓦砾轻响,小心翼翼地找寻。
半点不见那人之影,他一转却是来到了珈云殿正殿。
蛛网蒙尘的正殿之中,一览无余,应是没有可藏人的地方,只除了云屏后,那里隔开了一处作为净室。
献帝慢慢走过去,忽听一声咔响,像是什么东西倒了。
他几步冲过去扒开屏风,但什么都没看到,只有一面落灰的铜镜扑倒在桌案上。
他走过去,拿起那面铜镜,视线瞬间便被定住。
落满尘灰的红木桌上,清晰地写着三个字:瑾亲王。
为什么是瑾亲王,这是跟瑾亲王有什么关系?
献帝思索无果,抬手抹去了字迹,决定召瑾亲王进宫询问。
到了夜里,魏太后派去杀瑾亲王的人一个都还没有回去,她便察觉不妙,乔装出宫去到了国舅府。
“哥哥,居然让瑾亲王逃了,这可怎么办?瑾亲王知道哀家与你的所有事,他若是报给陛下听,咱们魏家就要完了!”
魏胜还算冷静,宽慰她道:“太后不必担心,其实咱们不用怕,咱们手里握着最大的筹码——皇帝。”
“你的意思是?”魏太后隐约猜到他的想法,却不敢断定。
魏胜眼光阴下来:“必要的时候咱们就让陛下知道,但不是瑾亲王去说,而是你去说。陛下不是皇室血脉,他若还想坐稳皇位,必然要依附你我。”
“可若瑾亲王将这个消息传出去,朝里那些老臣肯定要反,还有各路藩王,到时候天下必将大乱。”魏太后只担心这个。
魏胜哼道:“那便不叫他活着!太后,将你的私卫给臣,臣立刻给你办得妥妥的,保你没有后顾之忧!”
趁夜,魏胜便集合了府中护卫自己魏太后私卫冲向了瑾亲王府。
王府管家听到敲门声,刚开门就被一剑刺死。
“全部杀了,一个不留!”魏胜一声令下,护卫们便冲进去大开杀戒。
事发突然,瑾亲王的守卫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抵抗就被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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