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明了了来龙去脉的少年以指节叩桌,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我为什么会飘在溪水里?”
“我怎么知道。”
杜百落简直要吐血,他只是路过好嘛,干嘛搞得抛尸现场像是他也参与了一样。
“我可是善良正义,乐于助人提着灯笼都不好找的好男人,违法乱纪的事是一概不知的。少年你不要瞎想奥。”杜百落接着道。
“”
杜百落眨眨眼,一八二的大男人抱着膝盖,本就异常白净的样子此时竟显了几分可爱。
少年面无表情,眼神倒像是有几分嫌弃:“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几个意思奥。
“啊,你那把剑”
“那把剑不重要,我要沐浴。”
“?”杜百落没搞懂对面人的脑回路,“少年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沐浴。”重重的吐出两个字。
“你是不是还说了那把剑不重要这几个字?”
“嗯?说了。”
杜百落深吸口气,开始了语速似炮弹的冲劲:“那把剑不重要?不重要你都趴水里泡了多久了你都不放手,这会还不重要了。再说了,我都口干舌燥讲这么久了,我还没说我口渴呢,你却说你要洗澡。咋的你”
我救了你还救回了个大爷,非得好好伺候着。
剩下的话杜百落没来得及说,少年另一只手扶额打断他:“多谢你的出手相救了。你说我躺了三天三夜,从忘疾山泡在水里到如今的坐在凳子上,我应该没换过衣服吧。”
这怕是有洁癖。
“啊,没来得及帮你换呢。”杜百落羞愧的无言以对。
自己真的不是能照顾人的苗子。这三天里他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看床上的人,本着秀色可餐的幌子边看边嗑瓜子,再不然就是翻看关于六界历史的书籍。
也不是没想过帮少年换衣服,但杜百落洁身自爱的二十二年里,连女生小手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主动拉过。虽说面前的人性别为男,但奈何太好看了,他害羞。
自己对着一个男人害羞。
这种事是打死杜百落都不会说的,自己的老脸还是要的。
“我”顿了半天没找到词,急中生智转口问,“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是我的名字,是林遥。”
“奥,自己的名字也要想半天,你不是被水泡傻了吧,哈~”
“应该是。”林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杜百落觉得自己在给自己挖坑。
两人在面对面互相尴尬中无言以对。
林遥放弃了用手指节敲桌子的动作,转而用手肘撑着桌子,一手托腮:“你打扮挺别致的。”
分不出是褒义或贬义的语气。但衣服是最普通的惨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一半,除非就是相比大多数古代束发男人头发短了点。
是短了点。
杜百落有时会觉得自己的头发这个长度很尴尬,很像现代小姑娘及肩短发扎个半丸子头的样子,若不是本身长得温柔清秀,自带书卷气还真驾驭不了这发型。没办法啊,一年的时间它就这么长,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我去找人给你打水沐浴。”穿上被脱掉的鞋,逃一样抱着头冲出了门。
林遥扯了扯嘴角,像是笑了又像没有。
很普通的寺庙里的厢房,一张一米高的床榻,一张圆桌,一架衣柜,最普通不过的陈设了。唯一能从中得到的信息就是房间的主人似乎挺爱干净,对于整理游刃有余。
水已经凉了,但林遥还是给自己倒了一杯。入口甘甜,大概是清冽的井水。没有觉得不好喝,于是又倒了一杯。
跑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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