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馆中很简单,都是红色的,李忆猜想着,这少女是很喜欢红色的,朱红色的门后,是赤红色的墙,铺在地上的是红色的木,摆在桌上的是红色的枕,她坐在桌前,似乎便又和适才的气质有了些不同。
李忆便感兴趣地坐到了她对面,抬起头,正好看到了她身后刮在架上的火红色大衣,他还看到了衣服上挂的一个小荷包。
“朱织衣?”
李忆看着,忍不住轻声念着,那是绣在荷包上的名字。
“啊。”
少女正在桌下找东西,听到声音,抬起头问道:“叫我干嘛?”
随后,她就想起来,“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她怀疑地看着李忆,“你果然,居心叵测。”
李忆指着她身后的大衣,说道:“上面绣了。”
朱织衣恍然大悟,便又露出了笑脸,“好吧,那开始吧。”
李忆问道:“开始什么?”
朱织衣道:“算命啊。”
她不由分说,拉过李忆的左手,看了看,秀气柳眉微微扬起,自信道:“我看出来了,你自幼丧母,对吧?”
“啊。”李忆点点头。
朱织衣似乎很得意,眯着眼笑道:“你还有个弟弟。”
李衍虽和他不是同母所出,但也算是弟弟,他点头:“这也是。”
朱织衣又得意地低头,看了看,然后歪着头,瞟了李忆一眼,“你弟弟。”
她欲言又止,李忆问道:“怎么?”
朱织衣咋舌摇头道:“你弟弟很不好。”
李忆道:“哪里不好?”
朱织衣道:“哪里都不好。”
李忆沉默了,朱织衣看了看又道:“你就很好?”
李忆抬起头:“哪里好?”
朱织衣道:“哪里都好。”
李忆又沉默了,朱织衣想了想道:“你父亲和你母亲也好。”
李忆道:“应该很好。”
朱织衣道:“一直很好。”
李忆笑道:“你好像什么都没说。”
“可是我说了。”朱织衣调皮地眨着眼。
李忆道:“确实说了。”
然后他就低下头,突然就想起母亲了。
朱织衣似乎叶有些伤感,李忆觉得奇怪,但他还没说话,朱织衣又换上了笑脸,她似乎随时都能笑出来,“好了好了,给钱吧,十两。”
李忆愣了愣,十两银子,算是很多了,寻常人家,每个月的开销也不一定能用的到。
这不是问题,李鱼龙对天策府的财务一向不关心,他一直就是负责打仗的,但偌大的天策府,总靠李鱼龙一个人的俸禄,衣食无忧没问题,但若要享受人间,就不好说了。
所以天策府军咨祭酒白一青,在前线打仗的时候,忙中偷闲,抽空创立了一个商行,一番经营,就成了大唐最大的商行,天策府三个字自然是最大的招牌,但所谓经商,还是利益至上。
白一青的经商能力,绝不次于任何人,天策商行要说是日进斗金,那都算是丢了他白一青脸面的事情了,白一青起初说,应该要日有万金。
万,是万斤,金,是黄金。
后来才发现,何止是一万斤黄金,光是记账的账本,每月就是要用一个个的箱子存着,再用马车运去草原。
白一青对金钱一向没多少概念,但他对李忆和李衍两兄弟是疼惜得紧,每月都给他们留了三万两的黄金,算是一些零花钱。
李鱼龙对于白一青的行为,从来都是不加干涉的,所以李忆从来不缺钱,何况,他一直很少需要钱。
所以,他出门带钱,也是极少,茶楼的茶位很贵,所以他每日都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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