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扶九叔去里面休息。”
看著林风将东西收起来,黄飞鸿吩咐旁边两个学徒说道。
“师傅,九叔跟谁结怨了,竟然有人用洋枪来射他。”
看到被扶进去休息的九叔,猪肉荣一脸八卦的问道。
“唉!”
黄飞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现在港口那么多洋船,国旗又五花八门,九叔分不清楚,所以要上美利坚的洋船,上错英吉利的船,被洋人不分清红皂白的开枪打伤,现在京城搞洋务运动,不管什么纠纷,吃亏的还是我们中国人。”
林沙有些诧异的说道∶“不会吧,美国国旗是星条旗,英国国旗是米字旗,这都很好认啊!”
他们这一些在码头上讨生活,连洋人国家的旗帜都分不清楚,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林风也跟著满心无奈,深深感受到了弱国的悲哀,洋人在大清的国土上横行无忌,打伤了人不仅无碍而且还要追究‘肇事者’的责任,何其猖狂何其不幸?
“那我们还活不活了?我们不靠那些满州狗,那些满州霸强占我们中原,现在又勾结红毛鬼,出卖大好河山。”
猪肉荣听到黄飞鸿的话,怒气勃发,走出疗伤房,一把将手中端著药托重重的放在桌上,从旁边抽出一把三叉戟,对著站在外面民团的人喝道∶“民团的兄弟,我们去把洋人的船给拆了。”
噗!牙擦苏突然拿著一桶冷水从猪肉荣的头上浇下,顿时让猪肉荣成了一只落汤猪,说道∶“冷,冷,冷静,静,点!”
“你做什么?”
猪肉荣怒道。
“猪,猪”
“没大没小,叫我师兄!”
“世荣!”
站在门前的黄飞鸿突然道。
“师傅!”
猪肉荣回身恭敬的道。
“这么大个人了,做事还这么冲动,这件事不准你插手!”
黄飞鸿面色严肃的轻叱道。
“现在关乎人命,我要找衙门,跟洋人澄清这件事情,不然以后,我们中国人如何在这佛山住下去?”
黄飞鸿走回厅中坐了下来,拿起烟斗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师傅,靠衙门的人,能行吗?”
收拾好东西的林风站在门口,看著黄飞鸿突然道。
“不行又能怎么样,我们是民,他们是官!”
黄飞鸿声音低沉,语气中满是萧索与无奈。
既然师傅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猪肉荣也没办法,冷静下来后他也发现刚才的冲动。真要是不管不顾跑到洋人聚集区闹事,先不说安全得不到保障,相关人等都会受到牵连,就连远在安南的刘永福跟黑旗军主力都会受到朝廷责难。
这结果当真很打击士气,当小院子里围聚过来的民团青壮得到消息时,那一脸失落和沮丧怎么看怎么刺眼。
林风真想做些什么,可惜他此时人小力微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只得无奈叹了口气,招呼牙擦苏和淩云楷师兄一起到厨房,好好整治几桌丰盛席面,招待这帮常年处于贫困线以下的民团青壮。
待送走了一干吃饱喝足的民团青壮后,宝芝林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只是气氛依旧压抑让人觉得难受。
黄飞鸿显然心情不是很好,但还是将师兄弟几个招呼到一起,商量如何找衙门帮忙,联手解决此次麻烦。
大师兄猪肉荣一声不哼,显然没有发表意见的想法。淩云楷淩师兄是个行动派,却没有多少计较。牙擦苏刚刚回国没有多长时间,中国话都说的结结巴巴,不了解情况可以忽略不计。
其它几位师兄弟或头脑简单,或出身太低根本不了解官府情况,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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