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家，几人才走进大厅，言应宏就儿子说道：“到书房去，我有话要问你！”

    陈英见丈夫黑着张脸，就知道又是要教训儿子了，便拉了拉儿子的手，提醒道：“一会你爸说什么，你听听就好。”

    言穆云知道母亲是怕自己和父亲吵起来，但却没有直接答应听母亲的话。

    书房里，言应宏坐在椅子上，开门见山道：“方琪这孩子虽不如晓晴聪明，但起码性子不致于那么烈。你外面养的那些女人，她不可能不知道。你不愿意乖乖在家里，晓晴这样自尊的孩子反倒不适合你！”

    言穆云低着眼睑，始终沉默着。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现在的样子。即便是帝成刚刚起步的时候，他也没感到这么失控过。

    见他不说话，言应宏便知道他还对许晓晴念念不忘。他言应宏的儿子怎么可以栽在一个女人手里，哪怕是他，当初也能保持理智地维持这段婚姻。这沉默了又好一会儿，他呼吸稍稍重了一下，道：“外面的那些女人，方琪如果不责问你，我和你妈也管不了那么多。但你要知道，言家不允许有私生子。方琪是你要娶回来了，该如何平衡你自己掂量。至于许晓晴”

    他顿了顿，问：“你打算如何处置？”

    “离。”他毫不犹豫，说了这个字。

    “你既然已经决定，我和你妈也就不多说什么了。那孩子好歹也陪了你几年，也别亏待了。”

    “嗯！”

    “没什么了，你先出去吧！”言应宏望着儿子那张淡漠的脸，就像看到了几十年前的自己。他的目光辽远，言穆云离开好一段时间，他才从深远的记忆里缓过神。

    门外，陈英担忧地守候在那里，见儿子出来忙迎上去。

    “你爸爸没责备你什么吧？”

    “没有。”他真诚道。

    “那就好。”她松了口气，又道，“时间不早了，赶紧洗澡睡觉吧！”

    “嗯”

    言穆云回到房间，除了房里的结婚照被收起来了，这里的摆设和三年前没有多大变化。只是，梳妆台上少了一堆瓶瓶罐罐，也少了坐在前面拍打脸蛋护肤的许晓晴罢了。

    他坐在沙发上，忽然觉得命运有些奇妙。三年前，世佳问他为什么不想结婚，他想到了父亲对待母亲的不堪，找不到婚姻的真谛。大概这就是命运，短短三年，他似乎变成了另一位父亲。为了让父母能安心度过余生，他娶了并不喜欢却像父亲所言的合适女人回家，而他竟十分强烈地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在外面寻找欢乐。不他和父亲又有那么些不一样，和钟梓芮是因为她，和林可曼也是因为她

    一想到她，他的脑海里便是她的种种，她窝在别的男人怀里，她让别的男人揉她的脑袋，她对的别的男人笑靥如花以及她想让他的孩子跟着别人姓！

    想到那个孩子，他突然就激动得站起身来。

    今晚上，他压抑了内心的冲动，把孩子的事暂且放下。那孩子应该是个男孩，模样和他长得很像！绝对是他的！绝对是！

    他今晚说了那些话，其实也不过是估计刺激她。他们之间原来是有孩子的！那样子是两岁？也就是说，是许晓晴离开之前怀上的！

    言穆云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兴奋不已，下意识地从沙发站起，来回踱了几步。那孩子她从未提过！

    不然偷偷地藏着属于他们的孩子！如果不是他今天突然造访，只怕永远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孩子叫什么？她好像称他为ze（二声）qing（一声）？到底是哪个ze哪个qing？

    他又猛地想到，今天张赫江和孩子一起玩的画面，那孩子和张赫江很熟络的样子。再想想那孩子很愤怒地拍打自己的手，是那么生疏，俨然当他是陌生的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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