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烛火摇曳。
阮瑜跪坐在毯子上,低着头,眼睛也紧闭着,双手扯住了垂下来的裙子。
精致的绸缎哪里经得住她这样的折腾啊,很快就皱巴巴的了。
阮瑜跪坐在这儿已经好一会儿了。
一盏茶前,侍卫给周子奕提了水过来后,她就这样了。
她紧张地闭着眼,耳边依旧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她想捂住耳朵,却又觉得不妥。
脸庞的两颊渐渐染上了日落的红晕。
格外娇羞。
而这一切只因为——
帐篷里,在她的身后,一屏风之隔处,有人在沐浴。
是周子奕。
一盏茶的时间前,侍卫给周子奕提来了水。
当时的阮瑜一看这架势就要离开,可是周子奕说帐篷外有人守着,她就踌躇了。
——她怕会传出对周子奕名声不好的传言。
于是她就硬着头皮留了下来,周子奕去沐浴,而她就在这儿等着。
帐篷里的空气中还飘散着一股子的汗味,阮瑜是很不喜欢这个味道的,更别说这个味道在此时给她造成了一种压迫感。
她现在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压抑,害羞,紧张的状态,心跳如鼓。
终于哗哗的水声渐渐小了,转而传来的是一阵悉悉索索地声音。
阮瑜更加紧张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男方还在沐浴,多么让人想入非非的场面。
当然阮瑜没有想什么,她不敢想什么,更在避免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身后没有传来什么声音了,阮瑜才试探着开口问:“子奕,你好了吗?”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狭小的帐篷里却很清晰,清晰得连那颤抖着的尾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不确定的声音落下,帐篷里又恢复了那种静谧。
——没有人回答她。
阮瑜再等了一会儿,依旧没听到应该回答她的声音。
她终于忐忑着忍不住转头去看。
首先看到的就是穿了袭裤的大长腿,再往上看去,她就看到了没有绑紧袭衣的上身,然后看到了胡乱把头发扎起来的他的脸。
袭衣松松垮垮地披在他身上,从阮瑜的角度朝上看还能看到一段精瘦的腰身。
阮瑜可以感觉到自己越发滚烫的脸,心脏的鼓点越发密集。
她只看了一眼就急忙转回了头,掩饰性地说:“你怎么突然站在我身后,你这是要吓死我吗?”
她刚刚的确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虽然不是因为惊吓。
周子奕突然就笑了。
温热的水淌过他的皮肤,热气喷洒到他的脸上。
周子奕仍然是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仿佛整个人都很平静。
当然如果不是看到他拿着的,不断轻颤的水瓢和紧紧握着水瓢的泛了白色的手指,谁都不会知道他现在到底有多么紧张,多么兴奋。
天知道他刚刚去提水回来,哄了阮瑜留下来的行为是吃了多少熊心豹子胆。
阮瑜贝齿咬着唇不情不愿地答应留下来时他又有多雀跃和心虚。
就像是偷偷拿到了大人藏起来的糖罐,吃到了糖的孩子。
他承认他有点无耻,可是他就是想阮瑜多陪陪他,从大都来茂场的路上,春猎期间,他真的很少与她说几句话。
他思之如狂,她却很淡定。
今夜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他不掌握好机会怎么行?
就算是用男色
他也认了。
故意没有系好袭衣的周子奕不断地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赤着脚走出了屏风。
眼前背对着他的人儿,身子僵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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