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枝桠挂出的鲜血,将小丫头救回去以后,擦干她满脸的血污,看着她的容貌,隐约觉得有些熟悉。
但是阮冰墨早已经忘记了昔日叫他干爹的小丫头,当小丫头醒来,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最后突然尖叫起来,“美人干爹——”
那时候,他才想起在湘南和清瑟共同收的一个干女儿,只可惜,清瑟已经有了自己的归属,他也只能在岛上惶惶度日。
冰雪岛来了一个活泼万分的可莹,阮冰墨似乎觉得岛上多了一些生气,可是同样的,可莹经常提起清瑟,他冰封的心再一次被拨痛,他经常情不自禁的问可莹,清瑟的一些事情,小丫头很狡黠,尽量说一些开心的给他听。
但是从可莹的叙述中他明白,清瑟过的并不好,萧云楚没有原谅她,身边还多了一个独孤菲,他经常在寒潭中问自己,如果他能散尽身上的魔功,他和清瑟之间,还有可能吗?
听着可莹甜甜的叫他干爹的样子,他心里不是不甜蜜的,如果她真是他和清瑟的女儿,那该多好……
冰雪岛的日子,枯燥乏味,一日复一日,可莹也日渐长大,调皮更胜从前,别的孩子,到了这个年纪,总该读书识字了吧?
于是他找来书本教可莹识字,小可莹聪明伶俐,就是对功课不认真,经常眨巴着眼睛,问一些连他都答不上来的问题。
一日,他教她《诗经.卫风》的时候,阮冰墨缓缓念出里面的诗句,“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可莹仰着小脸,不解道,“干爹,我不懂……”
阮冰墨依旧淡然一笑,绝美的双眸如岛上的寒冰,他手持着经卷,缓慢的为可莹解说这段话的意思,思绪回到几年以前,他和清瑟那段脆弱不堪的感情,面露迷离之色。
可莹打断他解释的话语,站起身天真无邪的道,“爱情的世界里,不分男人女人,也不分年龄大小,爱了就是爱了,即便是有一天两人都变心了,那段爱情依旧是存在过,怎么能怕受伤就不敢去爱呢?”
阮冰墨看着可莹小巧的脸颊,一阵落寞,将书卷缓缓的放在书桌上,低声道,“可莹,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会体会有些人不敢去爱的心……”
可莹抓住阮冰墨的手,摇晃着脑袋,“我不小了,我都懂,你爱干娘,可是干娘爱楚王干爹,你一个人在冰雪岛,不能离开寒潭,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阮冰墨眼神有些漂浮不定,带着些许迷离,淡然的道,“可莹长大了,是该离开冰雪岛了。”
可莹第一次急哭了,“我不要离开,我死也不要离开。”
阮冰墨这一次是打定了主意要送走可莹,他特地在寒潭多泡了几个时辰,待他出了寒潭之后,睫毛上都结了一层薄霜,找遍了整个冰雪岛,都不见可莹。
同往常一样,这丫头一听说要送她走,她就会躲起来,最后从她的床底下将她捞了起来,小可莹楚楚可怜的向阮冰墨求饶,“干爹,求求你,不要送我走,我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孤儿……”
阮冰墨没有再被她说动,依旧帮她打包好了东西,点了她的穴道背起她就朝岛外走去。
中途,可莹突然脸色发青口吐白沫,原来她知道了这次阮冰墨是动真格的要送走她,就提前吃下了马鳖果,虽然毒性微小不至于送命,但是也够她折腾的了。
阮冰墨无奈,只得中途返回为她清毒,后来好了以后,也试过几次送她走,可是都被她中途溜了回去。
日复一日,转眼就是四年,阮冰墨依旧淡然的像寒潭中的一朵冰花,绝世的容貌在冰雪岛的修养下,更是有着惊心动魄的美。
淡漠如玉的他,没有随着时间的逝去逐渐变老,由于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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