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无神的看着天空,飘渺的云际,眸底一片凄凉,“爹,这是你对我的考验么?阮家的旁支,都在京城皇帝手中,我一个人,要怎么撑起这样一个家……”
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渗着寒气,阮冰墨就那么躺着,绝美的脸,无望的眼神,空洞的双眸……——
“清瑟,那个,我要回京城了。”萧云楚对着翻找着东西的凤清瑟讪笑,不断的搓着自己的双手,他要怎么劝服她,跟他一起走呢?
现在的阮冰墨已经不是以前的阮冰墨了,那个曾经纯净到透明的大男孩,现在居然让管家柴智冠上阮姓,继承湘南王的王位。
他不了解他的动机,但是他知道,如此的工于心计,绝对不像外界谣传他无心政事那样,或许曾经他是无心政事,但是他亲眼看见阮枭桀的死对他的打击都多大,将凤清瑟留在这样的男子身边,他不放心。
“哦,什么时候启程?你一路慢走……”凤清瑟淡然的看了萧云楚一眼,继续翻找了抽屉,她记得,祈殇曾经给过她一些治体寒的药,她服下了一些,还剩下一些,今天冰墨的手那么凉,他应该会用的上。
祈殇,祈殇,想起这个名字,凤清瑟惊喜的几乎跳起来,冰墨有救了,祈大哥一定会解他体内的毒,一把抓住萧云楚的手腕,激动的声音发颤,“萧云楚,祈殇大哥是在京城吧?我们一起回京!”
萧云楚眉峰微蹙,“你想干吗?阮冰墨可没有时间陪你去京城!”
“有!他有!湘南王不是留下遗诏,将王位传给那个柴智了吗?他有的,他有大把的时间!”凤清瑟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你到现在,还那么喜欢阮冰墨吗?”萧云楚声音冷了几分,脸色微沉,狭长的凤眸中也染上一丝怒气。
“对啊!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凤清瑟毫不在意的收拾着东西,他们一定要尽快离开。
“你别忘了,你杀了他父亲,你觉得,他会原谅你吗?”萧云楚摇晃着凤清瑟,想将她摇醒,为什么她这么单纯,她真的察觉不到阮冰墨的变化吗?
“我没忘记,所以以后的日子,我更要补偿他,况且,冰墨也说了,不怪我!”凤清瑟微笑,嘴角的弧度优美迷人,美眸也晶亮如钻,一脸憧憬的样子。
“见鬼!”萧云楚低咒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阮冰墨正在书房,他当着柴智的面,像变戏法一样,真从里面变出一卷薄薄的诏书,上面是湘南王的“亲笔”墨迹,还有阮枭桀的大印。
管家乐不可支,简直不敢相信这天大的好事会落在他的头上,看着诏书的双眼发着光芒,双手颤抖。
阮冰墨依旧是淡然的,合上腊梅图的空隙,从画轴中顺出那颗白色的药丸,巧妙的掩于袖间,皇上削藩的心思已存很久,他不会那么轻易的让湘南王的爵位世袭下去,他需要一个人来试试皇上的心意。
柴智乐和的立刻摆起官威来了,戴起湘南王那顶镶着蓝宝石的帽子,似模似样的出去教训了门口的小厮,他身着紫色的锦袍,头戴蓝色的帽子,样子甚为滑稽。
萧云楚蹙眉看了门口的小丑一眼,不悦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酱紫色衣衫,居然有人可以把衣服穿的那样难看?一撩衣衫的后摆,打算走进去找阮冰墨。
柴智见萧云楚无视他这个湘南王,伸手拦住他,清了清嗓子,假咳道,“楚王,你有什么事情,就给本王说吧,世子在里面休息,别进去打扰他!”
萧云楚不耐,一掌推开柴智,将柴智推了一个趔蹶,昂首,大步走了进去。
柴智在小厮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想要发火,可是又得罪不起萧云楚,只能把火撒在搀扶他的小厮身上。
阮冰墨淡然的站在墙壁边,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墙壁上的一副画像,眸光哀悸,在听见身后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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