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手中拿的是一把剑,那么此刻,湘南王已成死人,或许他弑父的罪名永远也不会被人知道,可是他拿的是根枯枝,于是,他再次被他父亲的下属打的奄奄一息,弑父的罪名也传了出去。
这,就是阮冰墨,传说中,那个背叛师门,弑父断袖的阮冰墨,凤清瑟心里的酸涩层层泛滥,她依在阮冰墨的肩头抽泣,“大帅,大帅,为什么你要受这么多苦?为什么?”
“没什么,我没觉得有什么苦,睡吧,天快亮了……”阮冰墨的话总是淡淡的,淡的如被风带动的一缕白云。
凤清瑟将阮冰墨抱的更紧,到底是怎样的苦难,才能让这么一个绝世风华的亲王少帅磨砺成现在这般心如死灰?
两人一夜未眠,窗外大树上的萧云楚也一夜未眠,他不知道他抱着怎样的心情看着凤清瑟和另外一个男子相拥在一个床榻之上,昔日灼灼的毁灭之情,如今已经变成对自己的折磨,要毁灭吗?毁灭她,还是他?抑或是自己?
他错了吗?因为爱她,所以囚禁她,因为爱她,所以占有她,他也只是,只是一个不懂得该如何去爱的孩子啊?为何她一次次的将他的痴心枉顾,明知道他在外面那样深情的注视着她,她却可以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耳鬓厮磨……
清晨,萧云楚失魂般的回到他的别院,俊朗的外表,在清晨的薄雾暮霭中有些潦倒,脚步沉重,她伏在他的肩头的情节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她将他抱的那么紧,紧到仿佛想将他揉进她的心里。
可是,她却一次一次的推拒他,仿佛想将他推到再也看不见的天边,他在她的心里,真是半豪地位也无么?
“爷,你去了哪里?属下已经找了你一整夜。”力翔对着失魂而归的萧云楚抱拳,他不明白,只是一夜不见而已,他绝美无匹的王爷怎么就变成了这幅霜打过的一般。
“啊……”萧云楚如一头爆怒的狮子,所有的怒气全部凝在拳头,一拳揍在力翔的小腹,双眸猩红,两鬓的青筋跳动,不顾他口吐鲜血,一脚踩在他的胸口,撕心裂肺的声音仿佛来自心灵深处,他爆喝,“她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
“她任由他牵着手……”
“她不要我碰她……”
“她跟那个男子抱在一起睡觉……”
“她不要我……”
“不要……”
每吼出一句,他就揍力翔一拳,或者踹他一脚,凤眸中有灼热的液体流出,他的动作越发用力,仿佛想将满腹的悲伤爆发出来,“啊……”
他叫的撕心裂肺,悲戚绝伦,在他的暴力下,发现力翔一动不动,已经昏死过去,踉跄着退后,抹去满面眼泪,逃似的离开现场。
她怎么能如此对他?怎么能?
嘴角有些血丝,是他咬破了唇的内壁逸出来的,眼泪模糊的双目一片猩红,端坐在椅子的上方,他颓废的如弥留一般,自小火旺的他,此刻却手脚冰凉,浑身发寒,犹豫掉进了冰窖。
门外一个声音,他抬头,受伤野兽般的眼神让门外人身体发怵。
“爷,湘南王有请,说是介绍王爷和阮世子见面……”
萧云楚垂首,半响,他抬首,冷冷的道,“请他们稍等,本王更衣就到。”
花厅内,湘南王阮枭桀踱着方步,他炯炯的双目犀利如刀,鹰勾鼻梁冷然昭示出他为人的阴鸷,看着立于花厅中的阮冰墨,他冷笑,围着他仪表不凡的儿子走了几遭。
“怎么?听说,你昨晚让管家刺伤了?”阮枭桀嘲讽的笑,鹰眼中满是讥诮。
“小伤,不碍事。”阮冰墨垂首,浓密的眼睫半掩,看不出眼底的情绪。
“哈,小伤!”阮枭桀继续嘲讽的冷笑,他五指成勾,用力的抓住阮冰墨的腰眼,使劲的一按,猩红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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